“所以必须要摧毁珏？”斯塔·辰问。


    “珏是神族的东西，由人族世代相守护。要摧毁它，只有一个人能办到。”女人说。


    “她要怎么做？”斯塔·辰问。


    女人说：“你不知道？刚才你阻止我说下去，不就是猜到了做法才不愿意听的？”


    斯塔·辰站起来，指着女人，一字一顿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逼迫我的婉儿，祭天！”


    女人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不，你错了，不是祭天，祭血。她的血来自珏，就自然要回到珏里去。珏一旦吸收了足够的神族后裔之血，就会回到它本来的位置。所谓，起始亦是终，也就是如此。”


    “起始亦是终？”


    女人继续说：“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因为，在这个世纪的婉月身上，还不知道是否有茨桑大帝女儿的完整魂魄，如果魂魄不完整，只是一缕――像我这样，只是一缕。那就难办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要是想摧毁珏对帝国的统治，又不想牺牲婉月的性命，就最好祈祷。祷告婉月这副躯体里有神族后裔的完整魂魄，否则，只能用她的灰飞烟灭，来致使珏破裂。当然啦，珏一旦破裂了，就不可能再掌控维尔摩纳帝国了。你――也能登上帝位，建立新体制王朝。”


    斯塔·辰说：“前者能留住婉儿的性命？”


    女人说：“自古以来，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前者吧，把婉月的血献祭给了珏，你说她还能活着吗？”


    “说了半天，左右都是死！”


    女人细语唏嘘：“别吼。本帝告诉你，前者，这丫头的血被珏吸收后，她的魂魄会留在珏里。你可以把那块珏带在身边；后者嘛，不仅尸骨无存，还会被打消所有魂魄。不论是下一世，还是下下世，都不会再出现这个人。所以啊，你还是祷告神族后裔的灵魂已经全部集中在这一世的婉月身上比较好。”


    “江山也好，美人也罢，是我斯塔·辰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


    女人说：“呵，牺牲这丫头你也无所谓？”


    斯塔·辰说：“婉儿不会有事。她会陪着我到老，我们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孩子。”


    “哼，狂妄！”女人说道，“除非，你去竞选下一任‘心脏’。通过竞选的方式，继续承认珏对这块大陆的最终统治权，只有这样婉月这丫头才可能活下来。但是，她会怀谁的孩子――这就要看现在这个在任的唐氏后人有多快了。”


    “……”


    女人停顿了会，继续说：“后生，本帝可跟你说明白了，婉月是神族，孕期是两年。你别以为自己的灵魂回路超出了唐氏后人就可以保证婉月的安全。他只用一封帝尊信就能把你送到珏前。你，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明白吗？”


    “原来，你说的特权指的是这个。”斯塔·辰的眉头拧起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不动手？他认为我有三条回路，不管准确与否，起码，我都是他的威胁者。”


    “呵，原因？原因太简单了。”女人说，“他等着现成的孩子做继承人，然后，杀掉婉月，换掉孩子的血。等到连任开始，杀掉小孩。唐氏家族继续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