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说：“那里是鬼族的地盘。一万年都不会有人去的。”


    斯塔·辰说：“也对，算了，那朕自己去，菲利斯胆子太小了。哎~”说着，封印了整个寝宫。


    菲利斯说：“笑——笑话，臣怎么可能害怕，臣不是和您吹，就是让臣一个人去那都不要紧的。”


    “是吗，那好，你就快去快回，找到茨桑大帝的墓碑，看看有什么关于通往灵族皇宫旧址的信息。”


    菲利斯一听，忙说：“陛下，您真让臣一个人去啊~”


    斯塔·辰嘿嘿一笑：“逗你的，先回去休息，明早你和朕一起去梅拉尼村。”


    ……


    梅拉尼村落还是如上次来时看到的一样，空荡的街道，独自明亮的一盏街灯。郊区有一个危耸的木板房，房上有一面紫色的血月，低得仿佛要掉下来砸垮这破房。


    上次，斯塔·辰带着婉月来到这里，碰到了人族的背叛者——尼古拉勒美家族的除名者，一个老婆婆，铂丝·尼古拉勒美。她已经在那天被鬼族的激进分子杀死在房外。


    现在只剩一堆骨头横在小船边。


    斯塔·辰和菲利斯绕过小船，看了一眼这老房子。当时他和婉儿的对话还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斯塔·辰想着想着，又记起第一次在魅月大帝的陋居里首次抱着婉儿入睡的场景，不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陛下，您笑什么？”菲利斯问。


    斯塔·辰收了笑容，继续往前走，这里离村镇还有一段距离：“没事。”


    走了许久，两人终于到了梅拉尼村镇的街道上，再拐了几道弯，就到了魅月·尼古拉勒美的陋居。与之前向相同，陋居的门前全是墓碑。除了尼古拉勒美家族里所有人的墓碑外，还有茨桑·赛冬格大帝的墓碑。


    “谁会把这么多的墓碑放在自家门前。魅月大帝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啊~”菲利斯说。


    “它们不是墓碑。”斯塔·辰说，“是门。历届帝国的‘心脏’在死亡后，都会按照最高礼制，葬入帝陵。”


    “要把它砸了吗，陛下？”


    “脑子呢？它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墓碑，但是，却跟两位大帝扯上关系。所以，算半个墓。我们要是毁了它，会被珏判刑。”


    “那我们怎么进去？”


    斯塔·辰转身走，离开陋居：“不知道。”


    “不知道？”菲利斯跟上去。


    走了几步，两人下了石阶，墙壁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标牌：“血角巷”。


    “菲利斯，我们进去。”斯塔·辰说着，拐进巷子，菲利斯也跟着进去。


    “看一下，谁在跟踪我们！”斯塔·辰说。


    菲利斯迅速地瞟了一眼街道：没人。空的。


    “没有，陛下。”


    斯塔·辰说：“总觉得这一路上有人在我们背后一直盯着。”


    这时一个穿着邋遢的巨人走进来：“两位要买眼珠子吗？新鲜的，十个晶石一个？”斯塔·辰戴上连帽，拍拍菲利斯。两人不搭理这个大个子，往血角巷深处走。


    这巷子是鬼族里所有不正当交易发生的地方。


    “陛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