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黑黑白白,本来就是一体。谁都不可能全是黑的,谁也不可能全是白的。就拿斯塔·辰这个印记人来讲,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珏术里黑暗系列的代表。但是,他究竟已经上升到了哪个层次,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阿布鲁斯说:“这些人——”
斯塔·辰看了一眼身后带的侍从,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个。
当这些人还在为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扫空了脑子!紧接着,他们就傻傻地又唱又跳,跑出了黑色的屏障。
“走。”阿布鲁斯揽过斯塔·辰,“你可真狠毒。”
“呵,去我宫里?”
阿布鲁斯揽着斯塔·辰边走边说,“真的邀请我去你宫里?”
“假的。”斯塔·辰说,“局势没有定下来前,我们两个还是要少见面。”
“你就是这样——”阿布鲁斯说,“之前在梅拉尼村,做了那么大一个局给你的宰相——菲利斯,恐怕,不是为了试探茨桑的女儿吧?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试探。”
“我对她的爱是真实存在的。”斯塔·辰边走边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看你喽,”阿布鲁斯这话说得很是俏皮,一点也没有刚才众人见到时的阴狠。
“看我什么?”斯塔·辰,“这次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阿布鲁斯说:“讲真的,我不相信你是有爱的。别忘了,你——早就做过一笔交易,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怎么会有爱?”
斯塔·辰停下脚,转首看着与自己一般高的男人,说:“我们做了这么大一个局――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一句话影响到整体。”
“是是,帝国的未来‘心脏’。哦,不,是奴隶制帝国下的帝王。”
斯塔·辰说:“我说过,帝国,我们两个平分。我斯塔·辰说话算话。”
阿布鲁斯说:“斯塔·辰?这个名字,你用得太久了。还记不记,西莫森这个姓氏?”
斯塔·辰一愣,但是又瞬间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周围空旷的街道,说,“和你说过,我只有一个名字,就是斯塔·辰,至于当年的鬼族战神,不,那是个疯子,哥达卡·西莫森,呵,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那人不是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阿布鲁斯说:“既然不是,那你紧张什么?难道我猜的是真的?!你果真是——”
“胡扯。我是人族,身上有人族的烙印,怎么可能是那个疯子!”
阿布鲁斯说:“不不不,斯塔·辰,越是不可能,越接近真相。”
“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
阿布鲁斯说:“不是,我是想和你一起逛逛你们斯堪弗列德,只不过,之前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用红灯笼养阴兵的方式把你喊出来――你的侍卫们应该没发现端倪。”
“呵,你的方式是独特,”斯塔·辰没有好脸色,“在灯笼里放羊水――什么意思,教我重新做人?”
“我哪敢,”阿布鲁斯说,“要是不弄得恐怖点,你的人也不会去通报给你是不是。做戏要做全套的嘛。刚才的黑灯笼如何,我可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出场方式。”
“逊毙了。”斯塔·辰说,“与你帅气的气质不搭配。”
“是吗,我帅?那我女人为什么不爱我,还总想着离开我?”
“你说尤娜·碧根?”斯塔·辰继续往前走,侧面看起来,阴沉而冷峻。
“不然还能有谁,她还盼望着你把我杀死救她出来。”
斯塔·辰哼笑了一声:“我知道。”
阿布鲁斯放下手,两人仍然漫步在时芒镇的空街道上。
夕阳渐渐下沉。
“强上,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不就行了?”斯塔·辰说。
阿布鲁斯说:“我是有心的,对她有真感情。不想勉强。”
斯塔·辰抬首,看着前面笑了笑:“不勉强,不勉强会后悔的。”
“那你呢?她怀上没有?她是神族的后裔,身体里流着神族的血液,若能生下一男半女,对你灭现任‘心脏’更有帮助。”
斯塔·辰说:“迪恩他们还被关在你那?”
“废话,除了我们冥界能困住迪恩这个唐氏后人和龙帝——赫以外,还有哪里能困得了他们。就是委屈了那两个印记人。”
“委屈?”斯塔·辰说,“想不到你冥王还有怜悯心,是不是被那个人族姑娘感化了?”
阿布鲁斯说:“我怀疑我家尤娜心里有喜欢的男人。”
“嗯?那你还有闲情雅致地跑这里找我闲聊?”
阿布鲁斯说:“那个男人,我怀疑是你!”
斯塔·辰哼笑:“我对她可没兴趣。这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
“知道,你,只对有益于自己的事情和人感兴趣。”阿布鲁斯说。
“我爱婉儿。”
“不用补充这一句,”阿布鲁斯讲,“你爱不爱她于我无干。”
“从我见她的第一面起,就注意到她。她是个特别的女人。”斯塔·辰说,“几千年过去,外面传闻我,阴险歹毒,杀人不眨眼,很多人都怕我,但是,婉儿不同,她像一张我永远看不透的白纸,更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老虎,呵,明目张胆给我摆脸色。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阿布鲁斯啧啧两声:“杀人魔王也有这样痴情的时候?按理说,你不可能有感情的。”
斯塔·辰说:“在遇到她之前,心没跳过,遇到她后——很神奇,在她第一次与我互骂的时候,我真是震惊了,世上还有不怕我的人,还是一个个头没我高,却奶凶奶凶的一个女人。”
“这么说,契约失效了?”
斯塔·辰说:“怎么可能,与黑暗势力一旦进行交易,就不能被改变。既然已经换出了七情六欲,就不可能失效。除非,这块大陆的格局正在重组!”
阿布鲁斯说:“难道说,在我们之外,还有人设了一个更大的局?你觉得会是谁?”
“不清楚。但是,就像你说的,越是不可能,越接近真相。也许那个人是你也说不定。”
阿布鲁斯笑道:“我?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也有可能是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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