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在身边。”


    “你还想再来一次？”


    “什么再来一次？”斯塔·辰问。


    赫简直无语，都说斯堪福列德的国主斯塔·辰是一个杀伐果断、处事精明的人，没想到，自从婉月出现在了珙桐镇，这人的智商就时常不在线了，甚至时不时一副感伤的样子，弄得一个悲情王子的形象。


    赫说：“你说‘暂时’，那不就是想哪一天把她骗回来，再把记忆恢复，哼，你们两个相爱相杀从头来过，却要我来给婉儿施忘生术。这不是再来一次是什么？闲得慌？抹掉记忆，恢复记忆，再抹掉记忆，再恢复记忆，玩呢？”


    “呵呵……”斯塔·辰不禁失笑，“无心的，这你得相信。”


    “你倒是觉得无心，”赫说，“我保护的好好的，当小宝宝一样护着，跑回来被你欺负？想得美。婉儿留在我们龙族对她才是最好的。”


    “我没欺负她。”


    “是的，不知谁三千年前别人跟皓邪的时候就妄想得到她了。”


    斯塔·辰说：“那怎么叫妄想，我那是看到皓邪老欺负她，自己看不过眼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而已。就算那个时候有私心，呵，初次见她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是像个人间的精灵。可惜了，皓邪摧残了她，一双眼睛总是哭得红红肿肿的，我想保护她，想把她从皓邪身边抢过来。”


    “皓邪暴病身亡是你做的吗？”


    斯塔·辰认真地说：“他和我一起长大，即便他玩女人，即便有些地方我不认同，我们之间，还有擎苍，我们仨，都有一条感情的线，”


    “那就是自然死亡咯。”


    斯塔·辰朝宫中走，边走边说：“别看皓邪这人风流成性，他的身体还是健康的，至少从没有生过什么病。无非是个子小点，胖点。没什么问题。”


    赫站在原地，草地上轻微的风托起他的发丝，让他显得有些沧桑了。


    他听了斯塔·辰的话，第一次感觉到外表冰冷的他有一颗还算柔软的内心。只是这片柔软被藏得很深，若不是被点……赫有种奇怪的想法：


    或许，只有他自己能让斯塔·辰打开心扉。


    “既然是这样，”赫快步走了上去，“你有去祭拜过他吗，你的朋友，皓邪。”


    “没有。”斯塔·辰的声音被柔和了，仿佛被磨平了棱角。“我不会原谅他对婉儿有过的伤害。他的所有风流债都与我无关，也引不起我对那些女人的一点同情，但是，婉儿，她不可以。同样，我也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用索命咒伤害过她。”


    赫突然明白，斯塔·辰之所以要抹掉婉月的记忆，其实是过不了他自己内心的这一关。


    他爱她，爱到了不能原谅他自己。


    赫在一瞬间有些茫然，他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对婉月那女人的喜欢在眼前这位印记人这里，竟然微弱得似乎能不值一提。


    但是，下一秒，他就不再这么想。


    他依旧想要把婉月当做自己的小宝宝一样疼着，既像哥哥，又像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