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的行动总是快得让人咋舌。


    当斯塔·辰的话说完，他就不见了。但是，赫并没有直接去帝都找迪恩，而是折返去了残月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驱使他这样做。


    残月岛还是老样子，一座孤岛，正面四角都挂着回缩的锁链，一如初次救下婉月时的样子。


    凸出的石壁上还有发黑的血迹。


    周围冰冷无声，甚至连空气的流动声都没有。仿佛置身于真空中。


    赫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就化作一条金龙划过浅滩，也划过一只浅得很慢发现的脚印，消失不见。


    ……


    迪恩在帝宫里，手里握着一张地图。上面是维尔摩纳大帝国的地形走势。


    他站在巨大的拱券窗边，看着婉月经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心里头还在盘算：“怎样才能把觉醒后的神族后裔抓到身边来？”


    婉月·赛冬格……


    “你来了。”迪恩转过头，进来的正是龙帝，赫。


    “迪恩，我来借一下你的无字书。”


    “哦，无字书，”迪恩·戴里克德·唐走下台阶，“给。”


    “无字书，不是茧丝扇。”


    迪恩说：“看你有点热了，拿去扇一扇，说不定，就不那么燥了。”


    赫一听，以为婉月被迪恩捉了，关进茧丝扇里。他一把抢过来，瞪了迪恩一眼，哗的一声，甩开扇叶……


    迪恩并不计较，现在，也只有赫有可能接近那个女人。


    摊开扇子后的赫以为会看到被关住、被锁住的婉月，但是一看，却明显是残月岛。赫很快看了一眼迪恩·戴里克德·唐，那意思就是“你把她关那去了？”


    但是，迪恩不慌不忙的走去一边坐着还喝了茶。


    赫继续再看时，发现一个小人儿从浅滩那过。她红得炽烈的裙摆转瞬消失最后留下一只脚印。而另外一只脚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没有遗留任何痕迹。


    赫突然想起自己从残月岛离开时，也是从那经过，但是，却没有注意到那只浅印子事实上，赫也并没有打算会在那里找到婉月。


    茧丝扇被赫收了起来，丢给迪恩。


    “给我看这是什么意思？”


    迪恩换了一条腿翘上，说：“把她带回来。”


    “你怎么不去？”赫显然感到奇怪。依照迪恩的珏术水平，与神族打个平手，也不是难事。


    “她，觉醒了。”迪恩说，“我靠近不了她。”


    “她现在在哪？”赫问。


    迪恩放下腿，转向赫说：“你是龙帝啊。要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不简单吗？”


    赫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重复刚才的问题，只不过这次加重了语气，甚至把问题更简单化：


    “她在哪！”


    “在哪……你不知道？”迪恩反问，“你要是真不知道，来我这做什么呢？”


    说实话，赫现在越来越讨厌迪恩病态的说话语气和他那一张像是低血糖一般惨白的脸。


    “好，”赫转了个身，说，“天境，天境的位置。”


    迪恩笑了，笑得病恹恹的，却有一种强大的美，从心脏处散发出来。


    “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