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没有再给斯塔·辰倒酒。他慢慢说道：“如今的帝都和里面的迪恩，早就不太正常。今天这一去，他怎么都不肯说出婉月的位置，没办法，只能明天再想——”


    “你看到没有！”


    “什么？”赫一手握着空拳，抬眼看再次站起来的斯塔·辰。“你咋也变得神神叨叨的？”


    斯塔·辰很快地低首瞧了一眼赫，快步出了酒馆。


    “诶——”赫也站了起来，“搞什么！”


    不一会，斯塔·辰看起来有些丧气地进来，在赫旁边坐下：“你没看到么，刚才那个乞丐转身的时候笑了一下。”


    赫已经无语了，坐下来，说：“然后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帝国里的乞丐不止他一个，每一个都笑一下，难不成你每一个都要探个究竟？”


    “我以为是她。”斯塔·辰挠着头，喝了口酒。


    赫转了转头，说：“这才几天？那乞丐明显就是个小男孩，你不会婉月的性别都忘记了吧。”


    “算了，算了，喝酒。”


    赫说：“事情还没开始你就一副颓废的样子，那乞丐要是真是婉月，呵，她看到你这样子，不嫌弃才怪。”


    斯塔·辰钉着酒杯，说：“如果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把她好好留在身边，绑也行。”


    “她愿意吗？”


    “她……”斯塔·辰抬起头，又低下，再次喝了口酒，微醺的醉意却又格外的清醒。


    “是啊，她愿意吗……”


    赫轻轻笑道：“她愿意的，这么多天，她的失忆都是装的，每天坐着秋千只为看到你的领土，我命人移动秋千的位置，她还不乐意——”


    “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呵，呵，”斯塔·辰拿着酒杯笑了。


    “可她也恨你。”赫补了一刀。“而且，她的命是迪恩救的，这样一看，迪恩那家伙也不算太坏。”


    “他用那么多少女的命换婉儿的命！”斯塔·辰低吼道。


    “所以呢，你是心疼那些少女了？”


    斯塔·辰说：“我对那些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婉儿一旦因此有负罪感，她的这一生都将活在自责中。”


    “那你是希望她的自责多一些，还是对你的恨多一些？”赫问。


    “自然是——”斯塔·辰住口，猛然喝了一口酒，“我希望她快快乐乐留在我身边。”


    “这怕是有点难，”赫说，“照目前来看，如果婉月真是去了天境，说明，她的内心可能已经崩溃——说真的，你居然会不知道天境的位置。”


    斯塔·辰斜了赫一眼：“你堂堂龙帝，还不是不知道。有本事你把那地方找出来？龙帝还要去求人，求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还好意思在这喝酒。”


    “喂，大兄弟，是你说要出来我这镇上喝两杯的，这才过去多久您老人家就忘记了！”


    “比你小，这是铁的事实。”斯塔·辰说，“小两岁也是小。我特意去查过。你跑不掉的。”


    “哼，”赫说，“既然来了，就多买点东西回去，给我们这增加点税收，你们斯堪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