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是这个问题，还有另一方面。”


    裴暮年看着她。


    被他盯着，又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慕挽安问他：“什么？”


    裴暮年看着她，眉眼带着些微笑。“我意思是，不止是他们不敢，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慕挽安还是想不到，他说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见她还是不懂，裴暮年凑近她一点，低声道：“资金是个问题，律师费可是一笔不小的出资呀。”


    他距离慕挽安很近的，说完这句话，又盯着人单看了很久。


    慕挽安有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下：“但是，是钱重要，还是你个人的名誉，跟自身权益重要？”


    裴暮年感受到她往后退了，不过没有说什么，不要的跟着往后缩了一下身子，看着慕挽安，眉头挑了一下，声音低沉的道：“这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慕挽安看着他：“怎么说？”


    裴暮年不紧不慢的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把缓慢放下的时候开口说道：“没有遇到这种事的人肯定会说，名誉什么重要。但是等你有一天真的遇到这种事情，你又是一个刚入社会，刚入职的小员工，更本没有那么多钱去请律师来为自己辩护，所以也就只能选择忍受吞声。”


    裴暮年说完，抬眼看向来慕挽安，慕挽安也正看着他，俩人的视线，又在不经意间对上了。


    在自己的视线跟裴暮年的眼神对上，她反应过来以后，迅速的转头看向了一边。


    她语气不太稳定的：“我，我也不否认你说的这句话，所以，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有一个律师援助，专门为了帮助一些想通过律师帮助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找我们的人。”


    他们这个初衷是好的，但是总归他们的力量还是很小。


    做律师的也非常想帮助到那些需要他们帮助的人，但是需要帮助的人又太多了，他们能力没有那么多。


    他们也在通过这种方式向那些不懂法的人传播法律这种常识，让他们主动地来寻求帮助。


    如果你真的非常需要法，需要获得帮助，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商量的。


    “我原本以为像裴总这样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得不到法律的帮助，所以也不会有这种同情的心，没想到。”


    他这种身处在什么都可能的环境里，很会站在别人的层面上去看事情。


    裴暮年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他看着慕挽安说道：“我的事情，慕律师想不到的东西可多了，就想慕律师的一些事情，我想不到的也太多了，所以，我们就当重新认识了。”


    慕挽安歪着头，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继续听他说。


    “你可以慢慢的过来了解我，对我有所改观，当然，我现在正在试着了解慕律师更多的事情。”


    裴暮年的话，说道她身上的时候，慕挽安立刻脸色变了，转头避开他的眼神，嘴角嘟哝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