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顾晨和他的朋友们在网吧上传视频的时候，我就坐他们旁边的那台机子。”林硕看着潘葵，眼神里没有一丝欺骗，接着他又向面前的两名女生透露了一件鲜为人知的内幕消息，“顾晨是天海论坛‘闲话江湖’版块的副版主。我昨天亲眼看到他在论坛申请了一个新马甲，在他朋友的怂恿下，给新马甲起了那样一个名字……”


    花娇勃然大怒，“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个骂葵葵的帖子，是顾晨发的，又是他亲自顶上去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林硕并不否认。


    “吼——”花娇愤怒的咆哮一声，心中的火气非但未得到半点舒散，反而涌向四肢百骸，让她产生了一种张牙舞爪想要撕碎某人的冲动。


    当事人潘葵，却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仿佛受到网络暴力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继续盘问林硕：“那视频，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不会是顾晨他们给你的吧？”


    “我自有我的渠道。”林硕显然是没打算老实交代了。他掏出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内存卡，转而对花娇说，“花娇，你要的视频，我已经拷贝好了。”


    花娇掏出两百块钱，正要跟林硕交易时，又被潘葵拦住了。


    “等等。”潘葵喊停，继而对林硕说，“视频，我要完整版的。”


    林硕犹豫了一下，随即干脆道：“可以。一口价，五百。”


    花娇顿时觉得受到成吨的暴击伤害。


    也只有潘葵这样的土豪，被索要五百块，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潘葵开始一本正经的跟林硕讨价还价，“五百？给你五十就不错了。你手上的视频长达四个小时，大部分应该都是无意义的内容。现在去电影院看个不到三小时的电影，也用不了五十块吧。”


    林硕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电影院的电影，能帮你在论坛上翻身吗？”


    “你跟我同桌了那么长时间，再看看我长这样，难道还不了解我这个体质是有多招黑吗。我已经被黑习惯了。”潘葵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跟你说实话吧，天海论坛上的那个帖子，我压根儿没把它当一回事儿。五十买你手上的完整视频，你要是嫌少的话，那我们就不买了。”


    林硕看得出来潘葵没有说谎，于是他再度犹豫，内心也开始焦灼起来。


    他仍没有松口：“视频的后面有彩蛋……”


    潘葵拉着怔愣的花娇，“娇娇，我们走吧。”


    林硕有些急了，拔高声音：“厉天阳！”


    他高亢的声音，回荡在亭子的上空。


    潘葵停住脚步，挑了挑眉头。


    见还有转寰的余地，林硕继续拿“厉天阳”做话题，试图说动潘葵：


    “视频里有厉天阳！难道你不想知道厉天阳是怎么出现在这个视频里的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他不确定“厉天阳”这个线索，在潘葵眼里到底值几个钱。


    不过看潘葵听到“厉天阳”这三个字后的反应，就知道她对这个视频并不是不为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