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天禹的变化中，潘秋霖和方怡都看得出来，这小子还不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坏孩子。


    潘秋霖对待他的时候，脸色终于好看点。


    方怡更加心疼他，恨不得将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他。


    花娇和蒋欣也没有那么害怕这个小哥哥了。


    过了饭点儿，就没有那么多客人来潘家小馆吃饭了。


    潘家小馆的大厨潘秋霖，终于消停下来，可以坐下来歇口气了。


    大约是杨天禹的到来，勾起了潘秋霖诸多不好回忆和对亡友的怀念，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未曾展颜。而且一向不爱在白天喝酒的他，破天荒在饭桌上打开了一瓶白酒。


    酒过三巡，潘秋霖整张脸红透。


    他是那种只要沾了酒，就很容易上脸的人。


    杨天禹吃好了要走，潘秋霖却不让。


    他一抬起屁股，就被潘秋看喝道：“你给我坐那儿！”


    杨天禹保持乖巧的坐姿，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借着几分酒劲儿，潘秋霖说起了醉话，耍酒疯一样指着杨天禹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你爸，杨民涛，真不是个东西！”


    杨天禹与他产生共鸣，“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他不是个东西！”


    潘秋霖似乎被酒精麻醉了神经，大脑不能正常思考。过了半晌，他整理好后，再次张口：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跟你爸妈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好到我差点儿就把我宝贝女儿许你们家去了。你小子居然嫌弃我闺女！”


    潘秋霖张大眼睛看着杨天禹。


    被潘秋霖一瞪，杨天禹正襟危坐，忙不迭认错：“叔，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见他认错的态度不错，潘秋霖满意的收回目光，也没有再追究他小时候犯下的错误，却是又把话题引到了杨民涛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爸断绝来往不？”酒后吐真言，潘秋霖一边回忆一边述说当年的事情，越说越生气越说情绪越大，“知道不，以前你爸常来我这儿喝酒，我记得哪一年……具体哪一年，我想不起来了。反正有一次，他喝醉了，在那儿跟我炫耀，说他在外面还有个小老婆，除了小老婆还有个私生子，还说他原配……巧心知道。


    说巧心知道后也没跟他闹，说他左拥右抱坐享两全其美，日子过得多美多美。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跟你阿姨才知道他出gui了。他都出gui了，还在那儿跟我炫耀他有两个老婆，大小老婆都给他生了儿子，嘲笑我跟你阿姨生不出儿子。我特么……特么的气得我直接一个酒瓶砸他脑袋上！”


    杨天禹听得双眼通红，听到最后却心中大快。


    他给潘秋霖点赞：“砸得好！”


    倾诉了一阵，潘秋霖心中气闷与烦闷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他长舒一口气，情绪不再那么高亢，沉着声音又说：“从那以后，我跟你爸就再没有来往了，你妈也很少往我们这边来。前年还是大前年，我跟你阿姨听说你妈去世的消息……”


    “……前年。”母亲的忌日，杨天禹永远也不会忘。


    在母亲去世之前，他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当杨民涛的小老婆和私生子登堂入室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出gui这件事。


    杨民涛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好，竟把自己的小老婆和私生子藏了十多年后才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