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琬斜眼瞟着潘葵,眼里不带善意。
潘葵亦不是善类。
她对那女生冷冷道:“我天阳哥因为你被少年宫除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为他正名?现在把这事儿拿出来到处炫耀,天阳哥落了个英雄救美的好名声,你摸摸你的脸,臊不臊的慌。”
张兴琬脸色刷的一变。
察觉小伙伴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脸上又是火辣辣一片滚烫。
张兴琬恼羞成怒,捏拳回声呛潘葵:
“你插什么嘴,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耳朵有问题是么,还是这儿的味儿太大,熏得你耳朵听不见?”潘接着葵一字一句向她强调,“厉、天、阳、是、我、哥。”
接着她又说:
“听见有人拿我天阳哥说事儿,我就忍不住出来说两句。就算天阳哥因为某些不光彩的事儿被少年宫开除,那也没沦落到给谁当装点门面的饰品。你要刷存在感可以,请别总拿我天阳哥说事儿,成么?”
被一个低年级的小女生怼得下不来台,还是在厕所,张兴琬顿觉颜面扫地,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大受打击。
这时候,也不知谁蹲坑拉了一坨翔,奇臭无比。
在这股恶臭中,张兴琬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潘葵屏着鼻息,轻飘飘的丢给她一个白眼,扬长而去。
洗了个手,从厕所出去,潘葵看到在厕所外面等她的花娇和蒋欣,还有——
厉天阳竟然也在。
厉天阳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花娇和蒋欣在厕所外面。
不用问,他俩肯定在等潘葵。
他凑过去,还没跟那俩人说几句话,就见潘葵从女厕所出来了。
见她脸色不妙,花娇不禁担心,“怎么了?便秘啊?”
“你才便秘!”潘葵冲她皱皱鼻子,甩着校服袖子往女厕所方向指了一下,“刚才在厕所里听有个叫张兴琬的女生拿天阳说事儿,就忍不住怼了她几句。”
“张兴琬是谁?”厉天阳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潘葵特别诧异,“她不是你的同班同学吗?差点儿还是你的同桌!”
厉天阳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潘葵接着又提醒他,“她刚在厕所里说,你俩一起上过少年宫的跆拳道班,还说你因为打你们跆拳道教练被少年宫开除,都是因为她!”
“这个张兴琬谁啊?”花娇伸着脖子往女厕所方向瞅。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女生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厉天阳依旧没有想起来张兴琬是哪一号人物,但是他对自己打跆拳道教练一事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说:“我打跆拳道教练,不是因为别人。”
潘葵一脸莫名,“那是为什么?”
见她毫无意识,厉天阳特别费解——这胖丫头的聪明劲儿都用哪儿去了呢?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潘葵胸前发育良好的两坨肉包子上瞧去,又触电似的迅速收回,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了一下蓝天白云,竟发现天上的两朵云彩像极了潘葵胸前的那两团形状。
他眼神在局促的晃荡中飘忽不定。
就在这时,预备铃打响了。
听见预备铃打响,潘葵下意识的一慌,拉着花娇和蒋欣,急匆匆的跑回初中部去,还不忘跟厉天阳打了声招呼:
“我们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随着身影一并远去。
厉天阳站在原处,呆了半晌儿,才慢悠悠的向高中部教学楼去。
当初他在少年宫打教练,不为别人,只为潘葵。
那跆拳道教练就是个变态,成天拿色咪咪的目光看周围年轻的姑娘。有一次他用令人反感的口气跟同事开黄腔,说起哪个女孩都是评头论足的,竟还谈论到了潘葵,说潘葵胖归胖,身材发育的却比其他女孩好……
厉天阳当即就冲过去把他给踹倒了。
其实少年宫的领导给过他辩解的机会,只是他一直没有做解释,这才被开除了。
至于那个什么张兴琬,厉天阳压根儿不知道这里头有她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