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阳一直想问问潘葵,她跟张兴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午吃完饭,他终于找到机会。
“葵,你跟我们班那个女生,怎么回事儿?”
“你们班那个女生?你说张兴琬啊?”潘葵正坐在书桌前画草图。
教师节快到了,她得想办法找个方式庆祝一下。
她一边话,一边分心和厉天阳聊天,“你怎么突然问起她啦?”
厉天阳说:“今天早上她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潘葵笑了一下,继而道出她和张兴琬的故事。“之前她在厕所拿你当炫耀的资本,被我听到了,我当时没忍住,就当着她朋友的面说了她两句。她估计是记恨上我了,就想找我的麻烦报复我。
那天我和娇娇一块儿去邮局查询邮件,回来的时候路上正好遇到她跟她一群朋友。他们就把我跟娇娇堵那儿了——”
说到这里,潘葵又笑了一下。
“她还想拿她的朋友当枪使找我的麻烦,我把事情给她的朋友一解释清楚,她的朋友临阵倒戈,她立马就四面楚歌了。什么叫三寸之舌胜于百万雄狮,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叫机智,我这就是!”
说到最后,她还自吹自擂起来了。
厉天阳勾唇一笑,戏谑道:“还吹嘘起来了,你把脸就过来,我看看你脸红没有。”
潘葵恬不知耻,“我脸红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厉天阳继续玩味儿说:“人胖就是好,脸皮比城墙厚。”
“你才脸皮厚!你脸皮比新华字典还厚!”
厉天阳很愉悦的跟她拌嘴,“你是城墙厚,我是新华字典厚,我脸皮还是没你厚。”
新华字典能比城墙厚?
“你厚,你厚!”
“这种事,不跟你争。你厚。”
这时,方怡一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另一手上端着一盘水果,“厚厚厚,厚什么呢?”
潘葵冲她笑说:“我俩比谁脸皮厚呢。”
方怡听后顿时哭笑不得,“这种事还拿出来比,有点儿出息行么。俩傻孩子啊,吃点水果补补脑吧。下午你俩一个还要上课,一个还要军训,吃完水果赶紧休息。”
“知道啦,妈。”潘葵把果盘接过来,丫鬟似的向方怡福身,“谢谢额娘。”
“就你词儿多。”方怡抬手轻轻弹了她一个脑崩,眼里的嗔怪却掩不住快要溢出来的宠溺和疼爱。
待方怡离去,潘葵继续福身,“恭送母上大人。”
方怡回身点了点她。
连厉天阳见了潘葵这副俏皮可爱的模样,都不禁莞尔。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前,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往潘葵刚才画得草图上瞥了一眼。
“教师节的黑板报?”
仅一眼,厉天阳就看懂她写写画画的都是些什么了。
“嗯。这礼拜五是教师节,我想赶在周五之前,把教师节的黑板报做出来。”
厉天阳说:“不是说最近有个黑板报大赛么,你这水平,应该可以拿奖了。”
“那个比赛的主题不是教师节的,是国庆的。这不离国庆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么,还早着呢,不着急。”潘葵把自己设计的教师节黑板报草图拿起来,左看右看,真是越看越满意。
她设计的教师节板报图文并茂,除了正中的两个简单的卡通男女生半身像之外,左下角还有一摞交错叠在一起的课本,最右边是半棵枫叶飘零的红枫树。
左下角课本的上方,有一副歌颂教师的工整又大气对联,让厉天阳不由自主的念出口:
“一支粉笔两袖清风,三尺讲台四季晴雨,加上五脏六肺七嘴八舌九思十霜,教必有方,滴滴汗水诚滋桃李芳天下。十卷诗赋九章勾股,八索文思七纬地理,连同六艺五经四书三字两雅一心,诲而不倦,点点心血勤育英才泽神州。
可以啊,没想到你文采这么好。”
这样的表扬,潘葵可不敢承受。
她难为情的笑道:“嘿嘿,我文采哪有这么好,这不是我写的,是我从百度上找。”
厉天阳抬手轻拧她肉嘟嘟的脸颊,用一种很稀奇的口吻:“嘿哟,你还有脸红的时候。你不是脸皮很厚么。”
“去去去,去你的!”潘葵把他的手打掉,做一副佯怒状,“本姑娘的脸本来就宽,别再扯了,越扯越宽。”
“行了。”厉天阳不打算再跟她闹了,时候也不早了。“你睡会儿吧。下午早点去学校,我陪你打篮球。”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上个礼拜六,说好的一起去打篮球,潘葵都没有尽兴。这次,她一定要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