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里，潘葵站起来，不知说了些什么，转移了于可馥老师的怒火，方给解翔与花娇二人解了围。


    陈柏松指着电脑屏幕里正播放的监控录像，又问潘葵：“你对于老师说了什么？”


    “于老师让我们把黑板报给擦了，不然不给我们上课。我就说这黑板报包含了我们全班同学对所有任课老师的一份心意，擦不得。然后于老师就一直在避重就轻的说我在顶撞她不尊重她。”潘葵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她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于老师为什么让你们擦黑板报？”陈柏松问。


    “她不喜欢呗，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比不上实质性的祝福。”


    潘葵刚一说完，于可馥就炸了。


    她怒指着潘葵，气得浑身发抖，“好你这个学生，在课堂上当着你们班同学的面顶撞我，现在又跑到陈主任跟前来诋毁我，你存的什么心！”


    潘葵无视她，向陈柏松摊手耸肩，做无奈状，“我就说了，就算我说实话，某人也不会承认。”


    于可馥向陈柏松一再强调：“学校是有规定的，老师不能收学生和家长送来的任何礼物。陈主任，我在八中任教一年多，也算是咱们八中的老人了，我怎么会无视学校的规定，伸手向学生要礼物呢！”


    潘葵哼哼着道：“背后一套，当面一套，就这种觉悟，还是教思品课的老师。言行不一还说这样的违心话，也不觉得羞耻。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让这样的人进校园当老师，也不怕这种人的思想毒害了我们这些祖国未来的花花草草……”


    “咳咳。”苏东示意她少说两句。


    潘葵这才罢嘴。


    陈柏松警告她一眼，转而看向理直气壮的于可馥。


    “于老师，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在讲台上又是张牙舞爪的又是扔黑板擦的，你不讲课，你搞这些干嘛呢？”


    于可馥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柏松可没有耐心等她把草稿打好，“于老师，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他们班学生把黑板擦干净，他们……他们可能是误会我的用意了。”于可馥支支吾吾，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误会”两个字，就能把所有事都解释清了？


    潘葵拔高声音说：“那于老师尽可能也误会我了，我可没有顶撞您。”见于可馥没有反驳，她继续高声道，“既然大家都是误会，那就没有道歉的必要了吧。”


    于可馥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不然那也太憋屈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道歉！”她态度坚决，说话的口气也很强烈强势，“而且你必须通过校广播，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


    “哼，还挺会给自己找存在感的啊。我凭什么要用校广播来宣传你？不想跟你计较，你反而得寸进尺，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你的个人价值就会得到提升么？想法别这么幼稚好吗！”潘葵直视蹬鼻子上脸的于可馥，“于老师，你也别怪我咄咄逼人，清者自清，而且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冤枉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花钱请个唇语专家来，把刚才监控录像上你张牙舞爪对我们班同学说的那些话都翻译出来！”


    “不需要唇语专家——”高老师的声音从监控室门口传来，“我这儿就有现成的录音。”


    高老师拿着录音笔进来，按了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