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葵如坐针毡。


    期间，佣人出现了一次，鸟悄的上了茶之后就消失了。


    这杯茶，她喝得也不是很自在。


    四人坐一团，谁也没说话。


    还是厉天航年少轻狂，最先沉不住气，翘着的二郎腿向潘葵的方向踢了一下。


    “怎么还不来啊！”


    厉胜武轻轻呵斥：“天航，不得无礼。”


    厉天航撇撇嘴，傲娇的把脸转向一边。


    见他这般态度，厉胜武又要发作。


    见状，疼子心切的妇人忙把话题转移到潘葵身上。


    “你就是天阳的女朋友？”


    她的口气，很不悦。


    不知她是不悦潘葵这个身份，还是不高兴厉天阳这个人。


    “我是天阳的女朋友。”潘葵大方承认，接着很礼貌的问，“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阿姨…”厉胜武被她的这一声称呼给逗乐了，“按辈分，她都算是你奶奶了！”


    “那个…”潘葵无处安放的手在膝盖上搓了搓，“老爷子，咱们还是先别论资排辈了。请问您让人把我带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学校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你这丫头！”妇人被气到了。


    厉胜武瞥过去，冷冷的叫了声：“别雯。”


    妇人噤若寒蝉。


    一看到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厉天航暗暗嗤笑了一声。


    “这是犬子天航，这是内人。”厉胜武一一把在场的人介绍给初次见面的潘葵，“我是天阳的爷爷，厉胜武。不知道你有没有从天阳那里听说过我们。”


    “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们。”潘葵如实道。


    她说的实话，却打击到了老爷子。


    厉胜武自嘲的笑笑，“看来我们这些人，在他那儿是不足挂齿的。”


    “不不不，他对谁都一样。”潘葵这么说，是不想让老爷子伤心，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他对你就不一样。”厉胜武直视过去，“我听说你们两个同居了。依我对天阳的了解，他是不会主动去亲近任何人的。他从小就是这样。你对他一定有很特殊的意义。”


    潘葵笑了笑，“人呢，活在这世上，有讨厌的东西，就有喜欢的东西。有不在意的东西，就有在意的。天阳也不是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的，他要是什么都不在意，也不会在学校和校友搞工作室，也不会在我身上付出那么多感情。他吧，怎么说呢，可能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这世上能够刺激到他的人和事很少。”


    不知是不是认同潘葵的话，厉胜武频频点头，还附和着说：“天阳打小儿就是，不理人，谁都不理，不爱哭也不爱笑，别家的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咿咿呀呀的跟在大人身边，他就不一样，不爱粘人也不爱说话。那时候家里人都以为他有自闭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不管医生跟他们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潘葵遗憾的笑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能早点遇到他就好了。我这人也是，开窍的比较晚，要不然早就跟天阳在一起了。老爷子，我跟他在一起这件事，您不会反对吧？”


    “不会不会。”厉胜武扶着腿，有些不服老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腿脚不灵便了，不然我亲自去学校看你们。我派两个战友过去接你，他们没有失礼的地方吧？”


    “没有没有。”


    “我…”厉胜武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央求，“你跟天阳一起长大的，我就是想听听天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