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锥形物体被我踢倒了。我蹲下身,将那东西放在手心里观察着,那东西通体呈暗灰色,表层幽幽地泛着红光,在手中掂量起来感觉应该是实心的。
等一等,这个东西跟林子里的那个金字塔形的坟包不是如出一辙吗?就连表层的微光可都是一个色系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立刻蹲下身寻找起这枚锥形物体的来源。原来,就在我脚边的位置有一个专门摆这东西的方形小木架,木架也被我踢倒了,里面的淡红色液体倾洒了出来。
我把木架扶起来,把原本应该在上面的东西一一摆上去,最后又将我手中的锥形物体放在了中间的碟子里,只是碟子里那些能把椎体表层浸满红光的水已经洒了。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总会有人知道吧?于是我拿出手机多角度地拍了几张照片。
这时,范学良的电话打来了,我的手机铃声在这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响起格外地让我惊慌。
我心里想着范学良找我的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终于忐忑地接通了电话。
只听范学良气冲冲地说:“你又死哪儿去了?单子不用做的?咱们这儿可不养闲人,不爱干你就给我滚!”
听着他的一通训斥,我完全没过脑子,我所有的心思还仍然停留在那个木盒子呈现的奇怪景象里。我走下楼,刚好碰见了上楼回来的艾菲。
“佳儿怎么样了?”我询问道。
“发烧,呕吐,给她送医院挂吊瓶去了,都奇了怪了!”艾菲嘟囔着。
“怎么了?”“跟我前两天一样一样的,你还记得我之前急性肠胃炎吗?发烧,呕吐,腹泻,最奇怪的是我们俩胸口都被自己挠花了,全是血道子,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呢?奇怪!”
我傻了一般地盯着艾菲,她被我看得莫名其妙,然后一拳砸在我的胸口道:“中邪啦你!”
我回过神儿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我刚刚愣神儿了是吧?你们没事儿就好啊!”
回了办公室,我在范学良的眼皮子底下假装认真地工作着,下班时间一到我立刻起身走了人,回到了我的切诺基上,我立刻拨通了破军的电话,现在这些事情,简直是太不寻常,唯有找个懂行的人来帮我了,只是破军的电话是通了,可还是无人接听。
这么多天了还能拨通,那么就说明手机充过电,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呢?
头脑里盘旋着好多的事情,我只能尽量集中精神开车,对驾驶本就生疏的我在好几个路口都转错了弯,为此我不免开了许多冤枉路。终于辗转开上了那条僻静的小路开始往新家的方向进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破军,我立刻接听,然后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小子tmd死哪儿去了?”
破军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最近处理一些事情来着,没顾上跟你联系,怎么了?”
“天大的事儿不能告诉我一声儿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儿是旅馆啊?”
“你这人啊,我住那儿的时候你撵我走,我走了你又嫌我不跟你说一声。”
“你把东西落我家了知不知道?你把你儿子一个小麻烦落我家了。”我冲着电话嚷嚷。
“哎呦!我的鬼童子!”破军这才意识到。
“它tm管我叫爸爸呢,你什么时候接它走啊?”
“你把它放出来了?”破军问道。
“是啊,但是它又回袋子里了,我搬家了,把它带出来了。”
“那明天吧,明天你把它给我带来,我今天还有些事儿。”
“行,那就明天你去我单位找我吧,正好我有事儿找你帮忙呢。”
挂断电话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破军口中的那袋鬼童子,然后将它挂在了后视镜上道:“你爹要来接你了,明天我就带你们父子相认啊!
我把车停进院子,然后下了车。
这是我第二次来,但却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里。
跟上一次相同的是天依旧阴霾,藤蔓植物依旧像一张大网一样罩在建筑外,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了小墩子的快活身影,当它看到我,便跑跳着朝我奔来。
我抱起墩子抓了抓痒,然后便朝这所房子走去。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我的东西堆在门口,卫伟则怀抱这红酒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走过去,夺过了他的酒瓶,他这才懵懵懂懂地清醒了些:“呦,哥,你回来啦!”
“你没上班啊?”我看着他慵懒的样子问道。
“我怎么去啊?这就我一个人,我还不会开车,你说我怎么去?”这倒是,我把这茬给忘了,但要是这么说,今后难道只要我值班这家伙就上不了班了吗?这可不行。
“那我的行李你怎么就堆在门口啊?你倒是帮我收拾一下啊!”
“那么多间房,我知道你要睡哪个啊?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再不喜欢,那不是费二遍事吗?”这倒也是。
“你这两天都干嘛了?”
“吃饭,睡觉,洗澡,喝酒,炫富!”卫伟美滋滋地闭着眼睛笑着。
“哎呦呦呦,你瞅瞅你那个德行,还炫富,这儿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卫伟立刻拉着我坐到他身边,然后兴奋地给我讲起了这两天的他有多嗨!
“哥,真的,我一定要赚钱,我要好好赚钱,你看,尽管这房子跟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昨天我就自拍了两张浴室照发出去,你猜怎么着?嘿嘿!朋友圈里那些我以为都死了的人全都活了,他们一个个的给我点赞,问我这房子是哪儿,我那人气就甭提了。最最最解气的就是,张福芳那个贱人竟然主动联系我了!”
“你呀但凡有那么一点儿自尊自爱的心就别搭理她了知道吗?”
“我凭什么不搭理她呀?我得搭理她,我得让她后悔呀!于是乎我就单独给她发了两张其他地方的照片,还告诉他是我们家远方亲戚去世了,家里无儿无女就把遗产留给了我。”
“你小子还真是撒谎都不眨眼的,这下你可惨了,张福芳那么势利眼的人估计还会来找你,然后对你死缠烂打,非嫁给你然后弄死你再继承你的遗产不可!”我添油加醋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