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的血气慢慢的顺着细细的门缝飘进来,弱不可闻。
但是,躺在床上的萧天宇却猛的睁开眼睛。
他就如一只被血腥味儿惊醒的猛兽,凌厉的目光唰的下便扫向了密道。
没错的,血腥味就是从那里飘来,而知道这个密道的,当世之人,寥寥无几。
他身子一翻,如猫般轻盈,顾不得披上外衫,身形己化入一道白光,直向那暗门而去。
门被打开,血气扑鼻,视线所及,一个青丝披散,浑身浴血的女子映在眼前。
萧天宇的手猛的攥紧。
“小蛾?是你吗?”他惊呼一声,蹲下身子,将浑身是血的女子揽入怀中……
南王萧天宇的惊叫传出屋外,让外面神思遐想的云清雅心中一跳。
“出事了!”她心中一紧,想也没想,一个瞬移就冲进屋内。
然后她就看到暗门打开,萧天宇的坏里,正搂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只是……
少女的身上仅披着一件破损带血的透明纱衣,纱衣下更无半缕布丝,她浑身是血,唯有脸色苍白如纸,她紧紧的盯着萧天宇,失去血色的嘴唇颤颤的翕动着,“王爷,我有重要情报……”
“嘘,先别说这些,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不,不!这很重要,他们要杀……”说道这里,女孩一激动,又昏了过去。
“她~是谁?”望着萧天宇怀中那个几近全裸的受伤少女,云清雅又紧张又小心的问道。
萧天宇却似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把手掌贴在少女的后背上,一方面继续给她输送着生机能量,一边恶狠狠的嘶吼道:“快,去叫吕智过来救人!”
云清雅张了张嘴,没有再问,一扭头,闯进了黑暗中……
吕智很快的被她带来,他瞅一眼小峨,二话不说,抱她上床,只几下便撕尽了女子的纱衣,后用热水揩毛巾开如揩擦她的身体……
他手指看似飞快,却很灵巧,尽量不让水渍碰到身体上的任何一个伤口,当女子雪白的肌体渐渐浮现出来的时侯,她满身多处血肉模糊的擦伤和大腿处那个可怖的伤口便充份暴露了出来。
云清雅轻轻的捂住嘴巴,不明白她受如此重的伤,怎么还能挣扎着来到这里。
“取坛烈酒来,先清理下擦伤创面。”
云清雅才要动,却见萧天宇己将酒坛递到吕智眼前。
吕智飞速的打开坛口,毫不犹豫的倾倒而下,烈酒冲过女子胸腹肘膝各处的血肉模糊的擦伤,让她的身体乱颤,又活活疼醒过来。
云清雅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可这女子是谁?
南王萧天宇,不是不近女色吗?
鹰卫军营,不是没有女兵吗?
她偷扫了眼萧天宇,见他两眼紧盯着女孩腿上的伤口,满脸的痛惜和关切,而吕智,专心的上药,那神情肃穆的就是个称职的大夫。
她想找件东西先去盖住女孩裸露的上身,但这个屋子,就那么两个男人,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从女孩儿的伤口上移开过一眼,自已这样做,反而有点那个了……
“墨血的碎骨袖箭,失血过多,先护住心脉吧。”吕智叹息一声,抓起一把银针,在女孩的胸脯上飞快扎下。
“在墨血的碎骨袖箭下,怎么还能活着回来?”萧天宇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庆幸的说道。
“隐身术,墨血定是没有真正发现她的存在,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贯通伤,骨头碎,创口大,这条腿还能保住吗?”萧天宇问道,身体周围布满了寒气。
“我先将她体内的碎骨拣出来,王爷您去寻一支野鸡,我需要带血温热的鸡皮一张,但这也只能为她保命,如果想完整的保住这条腿,除非有穆家治疗外伤的神药:冰肌再生丸。”
“穆家?”萧天宇轻哦一声,和吕智几乎同时都把目光射在了云清雅身上。
他们突然想到,穆家嫡女穆婉杨,可是二小姐云清雅的生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