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道士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这个男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答应了以前的妻子不再结婚,死后还要和他埋葬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食言了,所以才导致的这样的结果。
这个男人死后,这个道士就很不安心,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遭到报应,还有良心的谴责。终于有一天,债主找上门来了,半夜的时候,他梦到一个蓬头污垢的女人,他一看就是病死的,而且现在怨气很重,因为一般的鬼在没经过这个道士的允许的情况下,都是没法给他托梦的,所以道士就问女鬼:你想干什么。
女鬼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但是你答应我丈夫,可你食言了,我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
道士见这个女鬼怨气滔天,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没法降住,弄不好自己的命也会被索去,所以赶紧答应了她。女鬼就说了,我丈夫在我临死的时候,答应过我死后要把我和他葬在一起,所以我要你帮我把我丈夫的尸体送回家乡,和我合葬。一个星期后若是你没做到我交待给你的事,我就直接来灭了你。说完,道士就醒了。
道士想了想,第二天就来到了这个男人的坟地,连他的后事都是邻居给布置的。道士先给这个男人烧了些纸钱,然后就犯了难,男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从哪里来的,而且也从来没有说过把妻子埋在了哪儿,怎么合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道士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眼看就要到了十五天期限,这个道士被逼急了,人在被逼的情况下潜力是无限的,所以道士灵光开窍,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他在这个男人的棺材上面布了阵,这样虽然两个棺材没实际在一起,但是从意义上来说已经绑在一块了,这就叫联棺。
王大师说完,猥琐的冲我笑了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知道的真多。我想了想,按照他的意思来理解,那么也就是说,我父亲的灵魂和我母亲的灵魂实际上已经绑在一起了,无论任一方干什么,其实都是她俩一起的意念?
我把这个想法和王大师说后,王大师点了点头,说:聪明。
那怎样才能解开这联棺?我问,王大师摇了摇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书读的多了一点,这种高难度的我还真没研究过。
我请王大师吃了一顿饭后,就离开了这里。我站在公交站上,看着四处往来的公交车。看着蓝天白云,心里很是感慨,我想着老板娘的音容笑貌,我想去找她,但是又不能。
我感觉自己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是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平淡无奇。我又坐车回到了家,站在家门口,我看着沾满了一层灰的大门,走了进去,发现院子上面落着两只乌鸦,我很烦这玩意,因为哪里有它,哪里就有死人。
我喊了两声,那两只乌鸦就被吓跑了。我走进屋子里,发现地上竟然多了一排脚印。
这是谁的脚印?我有些懵,是从我走之后,屋子里又来过人吗?我看着这脚印,像是雨靴踩出来的,很泥泞,而且屋子里有些乱,像是被翻过什么东西。
是谁来我家了?我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弥漫着一股灰土气息,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我推开门出去,来到了王婶的家门口,咚咚咚敲了好几声门,但是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长相干瘦的工人。
我笑了笑,道:您是?请问王婶在吗?
这人很随和,见到我问他,立刻热情的邀请我进去,说:王婶?听说她去尼姑庵当尼姑了,这房子也卖给我了,您是?
去当尼姑了?尼玛,这也太狗血了吧。我听到后,想起大佛山寺,王婶会不会是去那里当尼姑了?我摆了摆手,说不进去坐了,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怎么搞的?说去当尼姑就当尼姑了?不过我一想,这样也好,王婶无依无归,去佛门净地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发现有人给我发来了一条彩信,彩信上面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有一个坟,而那木碑上写的名字,正是我母亲:娴淑氏。
同样,这条短信发来后,我刚看完,就以飞快的速度自己删掉了。我心里一紧,背后给我发这些彩信的人到底是谁?他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发我母亲的坟?
我想着,心中预感不妙,于是赶紧打车来到了我埋葬我母亲的那片树林,下了车,我穿过树林,来到坟前。看着母亲的照片,一行眼泪流下,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
给母亲拜了三拜后,我又来到了王丹的公安局,我看到王丹的车停在这里,心里很是惊喜。就在我往公安局里走去时,突然和王丹撞了个满怀。
是你啊..王丹有些惊讶,一只手拿着档案,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对不起。我说着,低下了头,因为我对于王丹,确实是愧疚。
我俩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着玻璃的一个位置上,王丹问我: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失望?
我知道....我想起了我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天晚上,一夜未眠。
和王丹说完了我这些天的遭遇后,王丹才显得淡然了一点,说:我拉你去母亲的坟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了一个身影从路边闪过,我以为是白青师父,但是究竟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想起寸步维艰的自己,又栽倒在了这个砍儿的上面。究竟如何才能找到白青?
这一晚,我是在王丹的家里睡的。不过我睡的是客厅,她在房间里。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找到白青很难,所以第二天我就来到了京八街的公交站点,其实是因为我想看看那个叫谢印的老头还在不在,但是不出我所望,发现他确实蹲在一个地摊旁边,用放大镜看着什么东西。
我走了过去,随意拿起地上一个物件,问:大爷,这东西卖不?
是你,谢印抬起头,眼睛里露着警惕,抓住我的胳膊来到了一边,问:你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甩开了他的手,说:我父母被人联棺了,而那天我又在附近看到了白青,我想见他,能不能帮忙?
谢印想了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卷到这些事情里来了?你看我这一把年龄了,啊?
我听他这么说,忙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放到了他的嘴里,给他点上,但是他却把烟扔到了地上,踩了踩,说:我不抽烟。
求人办事,从小到大都不是我的特长,所以我很无奈。但是看到他没说别的,我就知道,他准能帮我见到白青,所以我就直接问道他:大爷,人命关天啊,你就说,这忙怎样你才能帮?
谢印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抬起头对我说道:算了,该来的躲不过,你想见他是吗?晚上你去京八街戏院旁边的那个人家,白青就住在那里。不过,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记住,我最后帮你这一次,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
好,我和他道谢后,回到了王丹的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我想起被我杀死的那个煤矿老板和刘月,不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嫌犯,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一想起,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王丹就回到了家。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于是问我晚上吃什么,我说随便,她就回到了卧室里。看得出,她对我比之前冷淡了许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灰意冷的原因。
走到王丹的卧室前,我敲了敲门,问:王丹,我,我杀人了。
嗯,我知道啊。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很是无所谓,就好像她知道一样。
那个煤矿财主嘛,还有那个女人,李小明,你作案手法挺恶劣啊,但是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放心吧。王丹在屋子里说,熙熙簇簇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听到她这么说,沉了口气下来,和王丹出去随便吃了些,我就奔向了京八街。
戏院旁边的那户,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爬上戏院偷看的时候,就发现白青站在屋子里看着我,我知道了,他一定就住在那。
到了京八街后,我看着面前的老旧的模样,带给我好像是一点点怀念,我想起巷尾老爷爷卖的混沌,香味弥漫了整个夏天。
天有些暗,但是还没有黑,一直走到了戏院的门口,我停下来,看见戏院的门已经开了。
我顺着记忆来到了白青住的地方,听了听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敲了敲门,也是没有人开。
他到底在不在家?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噔蹬噔的声音,我顺着这声音朝戏院看去,发现戏院二楼的那个窗户在开着,里面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