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凡救了我,要是没有他,恐怕我今天就要淹死在河里了。恐怕地上那只断了的爪子就是陈锦凡拎着的那只猴子的,恐怕在水里拉着我的东西,就是这只猴子。
他把猴子扔在了地上,我才发现,这猴子闭着眼睛,已经死了。头上有一个圆盘,说像猴子,却比猴子大,有一个十岁的小孩那么大,长得像人,但是身上布满了黑色的毛,长长的,像须子一样,手爪有璞。
这是什么。我说。陈锦凡看了一眼,道:这东西叫河童,小时候我经常钓他们玩。
我知道了,那么在河里喊救命的,一定就是这个为河童的小玩意伪装的。
我们回家后,舅舅因为喝多了,所以回到屋子里大睡。而马三水则是靠在门口的墙上,我没有理会他,和陈锦凡走进了屋子里。
姥姥正在炕上坐着,我让陈锦凡把猴子扔到地上。姥姥见后大惊失色,道:这,这是河童。你们怎么抓来的。
我去把房门关紧,然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舅舅要跳河里救我,被马三水拦住也一一告诉了她。只见姥姥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恐怕没有必要,姥姥,你觉得他真的就是您的孙子,马三水吗?陈锦凡这时开口说道。
我对于他头一次这么主动,感觉颇为惊讶。
孩子,此话怎讲,他不是我的孙子马三水,那会是谁?姥姥虽然年迈,但是句句有力,我看得出虽然她不会就这么相信马三水不是马三水,但是语气中透露着那么一点怀疑。
姥姥的脑子很好使,要不然这个家现在也不会发展到这么大。所以我又把赵德的事和奶奶说了个全部。
姥姥,依我看,您行善了一辈子,应该是有阴德的人,阴德足以请教家祖来验证吧。陈锦凡说。
姥姥盘着腿,坐在炕上,没有说话,思索了片刻,说:好吧,反正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后辈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无所谓了。三天后,开坛做法,请教先祖!
说完后,陈锦凡拉着我就出去了,然而我看见院子里已经没有了马三水的身影,我俩来到舅舅的房间,还有厕所里,都没有找到他。
算了,不要找了,你找他有什么用,三天之后就知一切。陈锦凡坏笑了一下,我总感觉又要出什么事。
这时,马三水推开大门从外面回来了,我迎上去问:你去哪儿了?
马三水指了指手中拎着的瓜道:我去偷瓜了,小明,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去旁边的瓜地里偷瓜吗?那时那个瓜农还有一个小女儿,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她来着。
我脸一红,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可那时太小了,说的话也是童叟之言。但是大体和细节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是做过这么一个事。
怎么了?我把原本稍稍放松了一点的脸绷紧,问道他。
没事,我只是怀念那个时候了,看,这就是那的瓜,和城里的比,味道肯定不同。马三水把瓜放在院子中间的一个木墩上,拿来菜刀一下子劈成了两半。
来,吃点吧。马三水拿起一块,对我说道。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陈锦凡却没等马三水说话,自己就拿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我没有理他,而是走进了屋子里。
第二天早上,马三水把我叫起来,说要去偷瓜。我现在是对于这种行为感觉无聊,但是我想起小时候,是挺美好的,又想看看马三水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所以就跟着他去了。
陈锦凡没有来,我看他在睡觉,但我不知道他是在真睡还是装睡。
今天起了些雾,我俩来到那片瓜地前,看见连片绿色和黄色长在地上的西瓜,十分好看。而就在瓜地的右边,还有一个支起来的瓜棚,那瓜棚半开着门,应该是有人在里面睡觉。
我和马三水悄悄的来到了瓜地中间,半蹲着,挑选最大的西瓜,咚咚的敲两下,看看哪个好,然后在摘。
这里,马三水小声的朝我说,我看到他身下有一个很大的西瓜,于是偷偷的朝他走了过去。
但是当我刚走到他身边时,他就突然站了起来,我有些懵,心扑通跳了一下,朝四处看去。马三水说:来人了。
我看着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人。但是不知道马三水为什么说来人了,见到他跑,我也只好跟着他跑。
我俩跑着跑着,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桔杆地,桔杆连片。我跟着他弯着腰走了进去,蹲在了一片比较密集的桔杆中间。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前面走过来了一男一女,那女的长的很白,二十七八岁左右,那男的三十岁左右。他俩有些紧张,往这桔杆地里走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时,马三水对我说:嘿嘿,你看,这女的就是你小时候喜欢那丫头,当时天真吧。
他俩在桔杆地外面时,还有点距离。但一走进桔杆地后,两只手就牵了起来,我看着那个男的骚动的样子,恨不得差点把那女的挤进身子里。
到了往里的地方后,那个男的就把整个身体彻底贴在了这个女的身上,喘着粗气,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那女的脸色也有些泛红,很快,两个人就把衣服脱了,像水蛇一样在地上缠绵着。
我转过头,不想去看,但是那个女人发出的声音还是让我忍不住瞥了两眼。
马三水笑了笑说:哎...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冻的我忍不住一哆嗦。这种天气而且还有雾,怎么会有风呢,我看了看马三水,又回过头,看见那男的和那女人停住了。
那个女人头侧向一边,看着那男的身后,说:怎么回事?怎么还有风?
那男的也有些纳闷,于是站起来试探的往桔杆地的深处走去。
这女的见那男的过去,也跟着那男的一起走,视线被桔杆挡住,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在我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桔杆地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草,这惨叫声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往那边看去,发现那个女人自己走回来了,嘴边还带着点血,呸的一声,我看见她从嘴里吐出了一个东西。我的裤裆抽动了一下,她吐出来的,竟然是那男人的那玩应。
怎么回事?我回头看去,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马三水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草,我看见那个女人四处看了一眼,最后一眼竟然和我对视上了。我也顾不得那么些,转头就跑,一气跑到了姥姥的院子里关上门才停下喘气。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是疯了?我抬起头,却看见马三水带着笑意朝我走了过来,道:怎么样?看的还爽?
去你妈的。我看到他,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问,马三水却说:什么什么心啊,有好戏,我知道了能不让你先尝鲜吗?
我在院子里的木墩上坐了一上午,整整一上午,我的心里都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想着当时那个女人从嘴里吐出东西的画面,简直太过恶心。
中午艳阳高照,照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上热乎了一点,胆子也大了一点。总是不放心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准确的说,也是很好奇。所以我想了想,抬起屁股朝瓜地走去。
走到瓜地,我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干瘦老头正在地里锄地,我走过去,知道他就是今天早上在桔杆地那个女人的父亲,可我看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我问道他:大爷,你女儿呢?
这大爷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我,问:你是谁啊?
我刚要说话,他就又说道:他在婆家没回来啊,怎么啊?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看他这么大岁数了,自己在这里种地不容易,所以给他双倍的钱买了一个西瓜,算是对今天早上马三水偷的瓜的一个补偿。
离开后,我有些糊涂了,这女人去婆家没回来,那怎么会和那男人在桔杆地里萌萌呢,而且那男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