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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切鸟的正确打开方式

    《大阴阳真经》的秘籍流传出去后,有很多人质疑《大阴阳真经》的威力,有很多人不舍得自己,还有很多人既相信《大阴阳真经》的威力,但运气不好于是切了,死了。


    这导致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在《大阴阳真经》流传出去一个月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练成真正的《大阴阳真经》。


    虽然说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大阴阳真经》这本神功秘籍的真实性,可是缺少一个成功的案例,让《大阴阳真经》的影响力日渐降低。


    可以说,如果保持现状的话,等于牧之放了一个哑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邓加尔同学横空出世,成为了《大阴阳真经》的第一代言人。


    首先,他知名度高,混江湖的很少有人不知道“魔手名医”这号人。


    其次,他的实力很多人都知道,在医术上没的说,但武功也就那样。


    最后,玄清阁活下来的那些弟子都是人证,他们亲眼见到邓加尔一人一剑,强闯玄清阁,只用了三剑就杀死了林景云。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让江湖失声。


    再无人质疑《大阴阳真经》的威力。


    阴阳宗本来已经接近停滞的出版业务再次开花,《大阴阳真经》直接卖到脱销。


    作为一手导演了这场商业奇迹的牧之,他伸了一个懒腰,对丁夫人道:“娘,我们是时候把开分店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总是让人家不远千里来阴阳宗总部购买秘籍,很难让销量爆炸式提升。”


    丁夫人:“……”


    真是造孽。


    她没想到自家居然会靠教唆人自宫发家。


    “牧之,我们赚的钱也不少了,是不是该收手了?”丁夫人建议道。


    牧之摆了摆手:“娘,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可能收手的,假如我们宣布金盆洗手,第二天阴阳宗就会被灭门你信不信?”


    丁夫人摇头:“不信,我知道你私下组建了一个阴阳人护卫小队。”


    牧之:“……”


    老实人,孤立她。


    “牧之,你小心一点,他们的武功都比你强,万一图谋不轨……”丁夫人话没有说完,但牧之明白她的意思。


    牧之并不担心:“娘,你放心,修炼《大阴阳真经》以后,越是修炼有成的人,对权势地位的执念就越浅。”


    “还有这等事?”丁夫人愣了。


    牧之耸了耸肩:“其实想想也有道理,毕竟都切了,野心再大有什么用?还不如研究研究女装。”


    上辈子原主就是这么干的。


    上官星风也是。


    身为魔教教主,天下第一高手,上官星风本来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枭雄。


    自从他从原主这儿得到了《大阴阳真经》,果断切了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他的武功更进一步,从陆地神仙境晋升到了天人化一境,人间种种,皇图霸业,再也无法挑动他的欲望。


    相反,他返璞归真,开始研究真正的人生哲理,比如:女装……


    再比如:搞基!


    咳咳,所以说,《大阴阳真经》真的是好东西,不仅能帮人提高武功,还可以让人消弭野心。


    牧之感觉自己功德无量。


    就在牧之和丁夫人说话的时候,丁有道忽然闯了进来,焦急道:“不好了,有个人死在我们山门前了。”


    牧之皱眉:“怎么回事?”


    丁有道很着急的说:“他刚从我们这儿买了《大阴阳真经》不到一个时辰,估计也是个急性子,出门就切了,然后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丁夫人:“……”


    牧之:“……”


    真尼玛是个天才。


    “找人给他收个尸吧,应该没有人敢碰瓷我们。”


    现在阴阳宗炙手可热,就算有人看阴阳宗不顺眼,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


    丁有道也不担心这个,他担心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做出预防措施的话,恐怕未来一段时间,会有很多人死在我们山门前,这会严重影响我们门派的声誉。”


    “牧之,不然我们还是别卖了。”丁夫人再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牧之摆了摆手:“不能因为怕出车祸就不敢坐车,当然确实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所以我们阴阳宗除了要售卖秘籍外,也应该推出一款特色套餐。”


    “什么套餐?”


    “当然是切鸟套餐了。”牧之理所当然的说:“比起卖书这种一锤子买卖,开医馆做手术能赚的钱就海了去了,而且我们是在做善事。”


    丁有道感觉自己和儿子讨论这个问题十分诡异,但他必须要问:“你会?”


    “不会。”


    “那你怎么推出切鸟套餐?”


    “我不会有人会啊,是吧,邓先生?”


    邓加尔再次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将丁有道夫妇吓了一跳。


    邓加尔也没有理会丁有道夫妇,只是死死的盯着牧之,皱眉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


    牧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鼻子大,嗅觉比较发达。”


    丁有道夫妇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邓加尔的面色瞬间涨红。


    这一瞬间,他甚至升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牧之感觉到了邓加尔的杀气,赶紧对丁有道夫妇说:“爹,娘,你们出去给那个倒霉孩子处理一下尸体吧,我和邓先生有事情要谈。”


    丁有道夫妇担心的看了牧之一眼,但想到邓加尔现在已经入了陆地神仙境,而且儿子也不怎么怕他,还是离开了大厅。


    丁有道夫妇离开后,邓加尔彻底爆发出了自己的杀气。


    但牧之毫无所觉,轻描淡写的说:“邓先生放心,我嗅觉好是天生的,其实普通人包括我爸妈这种武林人士也闻不到味道。”


    卫生总是一个问题。


    邓加尔再注意清洁,但味道也还是有的。


    虽然不大,而且已经被他尽力掩藏,但谁让牧之的嗅觉真的特别发达呢。


    邓加尔杀人灭口的想法越来越浓了。


    牧之没理会装腔作势的邓加尔,原主前世和邓加尔有过接触,了解邓加尔的性格,牧之能猜到他为什么会回阴阳宗。


    所以他没什么要怕的。


    “邓先生,说老实话,我以为你在杀死林景云后,会选择自杀。”


    邓加尔沉声道:“确实有过自杀的冲动,大仇得报,虽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快,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理解,贤者状态嘛,男人都这样。”牧之表示不奇怪。


    邓加尔虽然听不懂牧之的话,但总感觉牧之不是在夸他。


    不过他忍了。


    牧之也没有再调戏邓加尔。


    他选择了直奔主题:“邓先生愿不愿意加入阴阳宗?”


    邓加尔脸色古怪的盯着牧之,淡淡道:“你让我加入阴阳宗?当客卿吗?”


    “自然不是,当股东。”


    “什么意思?”


    “江湖上来购买《大阴阳真经》的人越来越多,从邓先生杀死林景云后,动手自宫切鸟的勇士也在不断增加,但是活下来的人少,死掉的人更多,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正确的切鸟。这点就算皇宫也不行,太监净身的死亡率也是很高的。但是您不一样,有您出手,一定能够让切鸟这件事情平平安安。”


    邓加尔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了:“所以呢?”


    “我开个医馆,邓先生以技术入股,占一成股份,每年可以拿到一成的分红,如何?”


    “你以为本座是看重钱的人?”


    “当然不是,所以我会再拿出一层的分红,无条件资助您进行医学研究。”


    牧之这句话,让邓加尔动容了。


    见打动了邓加尔,牧之嘴角一勾,继续加大力度:“邓先生,我知道你一直都以自己的魔手为傲,想开创一个迥异于古典医学的新体系。爱情上,你这辈子大概没希望了,但是在事业上,我愿意全力支持你。”


    邓加尔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吐槽。


    但他确实心动了。


    因为牧之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


    牧之看到邓加尔这副样子,就知道前世的记忆没有错。


    邓加尔除了为自己的女神报仇之外,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医术一道上自成一派,而他的研究更偏向于西方医学,对手术的兴趣十分浓厚。


    但这种想法在现如今的武林甚至天下都是大逆不道的,毕竟现在的主流观点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邓加尔为了研究医术,已经疯狂到开始拿尸体做实验,人体解剖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前世这个消息曝光之后,邓加尔在江湖上被人人喊打,瞬间变成了罪恶滔天的魔头。


    不过邓加尔到死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志向。


    现如今邓加尔大仇得报,人生执念已去其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也就只有事业了。


    “邓先生,你应该明白,你想要开创一门完全迥异于古典医学的体系,需要大量的实验,而你没有做实验的条件,因为一旦被曝光,你在江湖上就会寸步难行。”


    邓加尔沉默。


    他知道牧之说的是实话。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开始拿死人的尸体做实验了,但是从来都不敢让人知道。


    因为他自己也明白,这种事情一旦被曝光,他在全天下都将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机会,熟悉人体构造,先从熟悉小鸟开始。邓先生,你想想,阴阳宗售卖《大阴阳真经》,天下瞩目。若是再顺势推出切鸟套餐,是顺里成章的事情,谁都挑不出毛病。而您到时候就可以作为主治医师,给这些想要切鸟的武林人士进行切鸟手术。手术的时候,您随便药翻了他们,想做点其他实验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牧之为了说服这个技术大牛,彻底把节操抛开了。


    邓加尔是这个太监小说世界中的第一神医,这是设定,不能更改。


    所以拿下邓加尔,就等于拿下了技术标准。


    三流企业做产品,二流企业做品牌,一流企业做标准。


    牧之要把阴阳宗的医馆打造成一流企业,说怎么切就怎么切。


    这都是钱。


    而在邓加尔看来,这是医学界的未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丁少宗主,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


    牧之微笑:“邓先生,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您搞研究,我壮大宗派,赚点银子,完全不冲突,没有理由骗你。”


    “我要两成干股,再加两成分红做研究。”邓加尔讨价还价。


    他不缺钱。


    但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要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肯定会很烧钱且在很长时间内看不到回报。他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邓加尔以为牧之会再还价,没想到牧之异常爽快:“成交。”


    看着愕然看着自己的邓加尔,牧之微微一笑:“邓先生,其实我本人是非常开明的。在我看来,与其死守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观念,倒不如该解剖解剖,该观察观察,将身体彻底研究透彻,这样对我们每个人都更好。”


    “说的太对了。”邓加尔十分赞赏牧之的观点:“若天下人都和丁少宗主一般,那医学一定能取得很大的进步。”


    前世也是因为原主观念开明,才和邓加尔成为了莫逆之交。


    牧之故技重施,果然瞬间征服了邓加尔。


    两人达成合作协议后,都放松了下来。


    邓加尔本着专业精神问牧之:“少宗主,在切鸟上,你有什么要求吗?”


    牧之想了想,认真建议道:“邓先生尽量多研究几种切鸟方式吧,然后不同的方式按不同的价格收费。”


    “切鸟还有很多种方式吗……”邓加尔以为就一种方式。


    牧之手把手教他如何做奸商:“肯定有很多种啊,举个例子,你把患者药翻了,他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完成,这个可以多收点钱,先暂定一万两一次吧;——你直接一剑给他切掉,优点是速度快,缺点是会很疼,这个可以少收点,五千两银子一次吧。总之,我们要把风险降到最低,打造最保险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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