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独狼当时就给了那人一脚,着急忙慌过来给伊牧赔礼道歉。
事出意外,伊牧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当即就被搀扶着站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窗外几张统一的惊恐脸,那几个人眼中明晃晃的写着,恶霸强抢民男啦。
那一瞬间,伊牧脑中闪过很多东西。
他的视线跟独狼对上,眼中闪过精光。
独狼被他看得一愣。
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试着调戏伊牧,结果被他轻轻一点手腕,整条胳膊差点废掉的事。
想到这茬,独狼孙子似的弯下腰,非常识相。
“参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伊牧演了一出戏,他做导演,也做主演,独狼和他的兄弟做群演。
这场戏很成功,就是曾光昭的反应不在伊牧的预料之中。
曾光昭明明是喜欢他的,可就是死活不说口。
伊牧这个急啊。
这个时代那么动荡,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颗原子弹投下来,一个城市毁灭。
人类在这个世道太渺小了。
伊牧想抓紧时间跟爱人确定关系。
只有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伊牧做的决定,曾光昭才可能听取。
他知道这段历史,所以有办法躲开一场场灾难。
和平年代活着很容易,可这个时候,这片土地多灾多难。
伊牧没那个时间跟曾光昭慢慢耗着。
曾光昭端着水进来,看见伊牧撑着隔壁坐起来,连忙让他睡下。
“别动,躺好。”
曾光昭用的温水,先给伊牧擦脸,然后是脖子。
就算再拖延,还是要到那个地方。
伊牧装作难堪的闭上眼,其实眼睛微微眯着,注意着曾光昭的表情。
他不是想确定曾光昭会不会因为他被人强上而嫌恶他,而是想从曾光昭脸上看到别的东西。
曾光昭拧干了毛巾,看一眼伊牧,闭了闭眼,在脑中将独狼和他那群跟班凌迟处死。
他把毛巾放到伊牧的肚子上,手指揭开伊牧下身的布料。
伊牧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
曾光昭声音有点不明显的颤抖,他安慰伊牧:“我会很轻的,不会疼。”
伊牧演不下去了。
他接着曾光昭的力道,从床上坐起,将小腿上的伤口亮出来。
“我没被独狼和那帮人欺负,血是腿上的伤口,白色的是肥皂泡沫。”
曾光昭的动作僵立住,脸上堪称温柔的笑一点点的褪去。
他盯着伊牧的眼睛,脸色很冷:“耍我好玩吗?”
伊牧知道他会生气,也做好了承受怒气的准备,但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喜不喜欢我?”
曾光昭摔了毛巾,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狠狠甩上门。
伊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呆了半饷,捡起冷掉的毛巾,将腿上的血擦干净。
一个前所未有嘴硬的男人,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伊牧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光昭这辈子,最痛恨别人骗他。
小时候被母亲骗着说,待在冰糖葫芦摊位上,她去卖烧饼给他吃。
他等到天黑,等来了牙婆,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后来被顾程骗去上战场给他拼命,结果赔上了几千兄弟的性命。
曾光昭被骗怕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场骗局的后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