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看着源源不断送过来的情报,眉头就不由得越发紧紧皱起来,因为他看这些乱匪现在居然没有对百姓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对比他们在青州的动作,现在他们就好像是小白兔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甫嵩手上掌控着大汉后边几十年的国运,这让皇甫嵩不得不谨慎。
毕竟现在表面上他们已经没有大部队的移动信息,虽然这可能减少他们的攻坚能力,但是同时也让冠军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在哪。
毕竟官军可没有心思一直在这里剿匪,官军的目的就是灭敌主力。
所以自从离开虎牢关之后,皇甫嵩就开始多派探哨。
不过皇甫嵩也仅仅做到这里,毕竟皇甫嵩知道如果距离敌占区太过遥远,自己就如此稳妥,不说自己给了对面时间整军备战,就说在士气上,也对自己这边非常不利。
所以皇甫嵩现在的目标是,在保证相对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快速地到达兖州,因为现在皇甫嵩的眼里,兖州州城还没有被拿下,所以皇甫嵩打算把那里作为前线基地。
不过话说回来,赵明轶也正好苦心经营兖州东部,也就是说兖州西部,赵明轶的势力极其薄弱,或者换句话说,赵明轶的手还没有那么长伸到哪里。
所以皇甫嵩一开始几乎可以说非常顺利,都让皇甫嵩感觉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不过皇甫嵩询问幕僚看法的时候,他们都说皇甫嵩这么做是最为正确的道理。这赵明轶能够白手起家,每战必胜,一定是有什么诡异之处。
现在能够知道的,汉军在人数上,综合实力上必然是领先赵明轶的。
而其他方面都有弱于赵明轶的可能。既然如此不如选择这么稳妥地方法。
所以大家认为,皇甫嵩用这样的方法,能够最大程度的使用汉家国力的优势,用堂堂正正之兵,对战赵明轶,这赵明轶必败无疑。
皇甫嵩也感觉这很有道理。
不过曹操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感觉这一仗一定会赢,但是可能会损失大一点。
至于其他人,似乎气氛瞬间就放松了一样。
不过他们想放松,不代表有人想给他们放松。
比如有人就在等待着他们。
“猎物什么时候进入笼子。”司马莫问了问刚刚回来的斥候道。
“快了,估计还有一个时辰。”
“嗯,不错,到时候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绝望!”司马莫一边说一边缓缓对着远方露出布满寒意的眼神。
无知的野兽,闯入猎人不知已久的丛林,甚至还以猎人自居,这不是非常可笑吗?
……
随后皇甫嵩就遇到让他精神上感觉崩溃的事情,那就是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军队不时就死两个人,比如半夜有人去撒尿,就突然没有回来。有人正在行军,突然一只暗箭过来了。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对方根本来无影去无踪。
一开始皇甫嵩还让人过去追捕,然后皇甫嵩就发现过去搜捕的人死状凄惨。
去的人少了,额,没有什么卵用。
去的人不多,被陷阱搞得焦头烂额,最后被吃掉。
去的人多了,对面人没看见,倒是被陷阱搞得比正常行军还惨。
然后下次皇甫嵩如果要派谁过去,就有人跑到他的营帐里边哭诉:“老帅啊!弟兄们不是怕死!是不能这么憋屈的死啊!如果弟兄们就这么死了,京城里的xxx一定会对老帅有意见的!”就这样皇甫嵩十之八九得放弃。
如果强压着让他们过去,皇甫嵩怕自己的家军队怕不是要哗变?
不过皇甫嵩看现在的局势就感觉自己的军队是不是要崩,现在每次行军皇甫嵩的军队都可以说是草木皆兵。
说实话,这些偷袭对自己部队的伤害其实不大,对方军队数目估计也不是太多,自己每天也差不多死伤一千左右。
而这个数目对于自己一千万的军队,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
如果对面一直这么耗着,他们要耗一万天,也就是二十八年左右。也许他们运气好点,杀得多,但是也起码要好几年才能弄死全部。
但是大家谁也不敢冒险啊!
而且道路上也开始不知不觉出现一些类似地雷的东西,这就让人感觉到绝望了。
不过官军好歹是正规军,这些陷阱对于他们来说阴险倒是不大的。对他们的唯一威胁估计就是地雷了。
但是话说回来,倒是有人给皇甫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美其名曰不能让大帅再担心。
于是就下去抓一些“乱匪”过去趟雷。
不过说是乱匪,实际上是不是百姓就不知道了。为什么说不知道?因为死无对证,而这些人怎么能是老百姓呢?如果是老百姓对汉家的声誉影响多大啊!所以这些人绝对不是老百姓!
……
“妈的!这群混蛋比我们这些土匪还土匪!居然感觉乡亲们下手,这群混账!”一个大汉骂骂咧咧道。
“大哥我们已经转正了,算是齐国的官兵。”有人过去纠正。
“晓得了,晓得了。”大汉非常不耐烦。
随后大汉问道:“上头怎么说?”
“上头说取消一切无差别大规模杀伤性陷阱,取代为可以选择目标不会误伤的陷阱,同时命令各地军队,务必保证百姓的安全,最好把他们营救下来。”有人打官腔道。
“说明白点。上头到底想干什么!”大汉不耐烦道。
“上头的意思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激发民愤,把这里顺利变成我方控制的区域,让还在摇摆中的百姓,在行动上能够支持我们。”刚刚说话的人就不得不解释。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你说我都听你的!”大汉依旧不知道自己干啥。
“伏击攻击村寨的官军,同时借用名声,组织百姓加入阻击当中!”
“这么简单的事情费这么多话,妈的智障!”大汉骂了一句,随后吆喝兄弟们上了。
留下刚刚的知识分子一阵凌乱,最后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土匪就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