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说完这些,眼睛都变得微微红了起来。
甚至旁边的胖子都跟着唏嘘不已,李岩也深深叹了一口气。
赵明轶知道这浪荡真人的生平之后继续发问道:“那么那个结界?”
“那个结界是当年浪荡真人为了让大家缓解心中实在忍受不住的欲望而开发出来的。”
“当年浪荡真人以大家的欲望,以及一点点微不足道足道的灵气,建立了这个结界,让大家顿时都感受到惊为天人。也正是这个解决我们收拢到很大的力量。”
“即使在真人离开之后,我们依旧能够凭借这个大阵艰难维持,让风纪会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只是真人也走了有十几年了,凡是去寻找真人的人就没有回来,我们也因此离心离德一盘散沙!”说到这里,冯晨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打住话题道:“之后就是一言难尽说来话
长。所以我也干脆开门见山。”
说到这里,冯晨一脸微笑着看着赵明轶道:“小友我看你天赋异鼎,能够在这个修为控制法阵一定是一个奇才!所以我希望校友能够在这里帮在下一个小忙。”
赵明轶也自然笑眯眯道:“好说好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嗯,就算是伤天害理的,只要好处够了,一切好说。”
听到赵明轶这个说,空气先是一阵安静,随后在李岩等人的紧张之中,冯晨先打破尴尬道:“哈哈,想不到小友也是性情中人!那么我也不用过于客气了。”
随后冯晨起身,摸出一章图纸给赵明轶道:“这是结界的部分图纸,我希望小友能够帮我修复一下结界。最好能够把他们改良。”
赵明轶随手看了一眼,随后合上之后道:“你凭什么说我能修复。”
“你先试试。有希望,有成果再说。”
好吧,原来赵明轶仅仅是最后稻草一样的存在。
随后赵明轶就立刻起身告辞道:“我之后还有点事情,五日之后,我会给前辈答复。”
最后赵明轶就带着李岩离开,同时顺走浪荡学社的一块令牌。
等离开冯晨的住所之后,赵明轶立刻就带着李岩发动疾行步撤离。
像是逃命一样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至于疾行步就是赵明轶自创的移动功法,基本上效果好,消耗少,极为适合武林加练气双休者适应。
在速度上甚至可以和初级御剑术比拟。
就是可惜不能飞。
这个时候李岩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也是出于老大的信任以及可能存在的老爷爷的指引,也迅速跟随。
而那个胖子也自然不敢落伍,毕竟看见赵明轶这个样子,胆小的胖子也自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直到赵明轶跑到自己这个层次的地盘,赵明轶才喘着粗气让大家停下,同时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开始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看这冯晨不是什么好人!”
李岩若有所思,胖子不可思议。
因为胖子在印象里他有非常美妙的回忆,这都要感谢那位浪荡真人,浪荡真人的继承人又有什么可能是坏人?
所以胖子一脸不相信。
不过这胖子没有发言权。
赵明轶也自顾自地开始解释道:“我看这所谓的结界,不仅仅是满足人的欲望,更多是勾起人的欲望,最后让人陷在欲望之中不能自拔。毕竟连李岩这样欲望淡薄的人,都险些失足,那些正常人恐怕到时候非常容易受到欲望的支配。”
听到这里李岩先是脸红,随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听这冯晨说,当年浪荡真人也仅仅是满足人的欲望。”
“此外,这么多年宗门已久容许浪荡学社类似半公开的存在,连我们风纪会这个小分支都知道他们不简单,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这浪荡学社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纯洁?”
“是的,也许当年就不纯洁,但是现在已经更加黑暗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李岩目光一亮,似乎抓到什么。
“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浪荡学社很可能是宗门暗地里的一把刀!”赵明轶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对于李岩来说却是振聋发聩。
“冯晨也说过,这浪荡学社和风纪会是两个极端,非常矛盾。而他们矛盾就说明,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
“两个方面?”李岩疑惑道。
“对,宗门的目的不是培养人才,而是让人才成为天庭的狗,不当天庭的狗,就把他废掉。而怎么废掉一个人最简单而不会造成大规模捣乱与反抗?”赵明轶提问。
“做梦!”
“对!让意识到现实不公的人都特么去做梦,沉迷在虚幻的欲望之中,时间一长哪里还有时间以及精力去修炼?不修炼,没有实力,即使想反抗又如何?更不用说所谓象征反抗的组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入敌人的控制。”
听到这样的话,胖子表示不能接受,于是问道:“凭什么说浪荡学社已经沦陷!”
“当年浪荡真人被捕,浪荡学社必然已经暴露,浪荡结界也是,而这些却留到今天!即使这些不是宗门直接控制,那也是宗门借刀杀人的那把刀!”赵明轶一脸无奈,连音量都控制不住高了几个档次。
“甚至,这个解决成为今天这种蛊惑人心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宗门搞的鬼!”
“这也许是浪荡真人当年的设置,毕竟不这么做宗门,宗门里边,浪荡学社怎么可能发展这么好!”胖子似乎是搞不清自己的立场。
又或者说,胖子本来就非常清楚自己的立场。
这是一个癫狂,变态,扭曲的世界,现在赵明轶感觉自己已经有了略微的被迫害妄想症。
“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辞!而且他所谓的厉害不过是一个概括的词汇,又是什么叫厉害?能够让宗门忌惮,能在边境立下赫赫战功的人,即使一个人,怕是也能和小小的风纪会抗衡!”
赵明轶一脸不满,直接怒吼。
随后赵明轶谈了一口气道:“这一切不简单,我们当稳妥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