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呢?”静雅突然冒出来,顿时把宫纯下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蹲的太久腿麻了,又扑倒在蓝影怀里。
“小心点。”蓝影连忙扶他起来。
“先生,还好吧。”云素瑶连忙过来扶他。
“没事。”宫纯连忙摆手道,“你们赶紧去吃饭吧。”
“你呢?哥哥。”宫雪问道。
“我吃过了。”宫纯连忙那些蓝影道,“娘,你去陪她们吃饭去吧,我自己坐坐。”
“嗯。”蓝影连忙拉着小雪她们离去,宫纯刚刚坐下来,身边却挨着静雅。
她又折回来了。
宫纯回头看看,就她自己。
静雅问道:“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回来就受伤了?”
“唉,就是那些差事嘛。”宫纯道,“对不起啊,我食言了。”
“你没事就好。”静雅把自己身子靠住宫纯抱住他的腰,低声道,“我好担心你。”
宫纯顿时不知所措,就那么木讷地待着。
“抱着我。”静雅柔声道。
“嗯。”他这才伸手将静雅揽在怀里。
“你是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所以才宁可去办公事,也不陪我……”
宫纯的手背上顿时感到一丝丝的灼热,是她的眼泪。
“你怎么会那么想的?”宫纯道,“什么风言风语?”
“就是我跟司徒耀文的事?”静雅低声说道。
“谁是司徒耀文?”宫纯满脸疑问道。
“你不知道?”静雅抬头看着宫纯。
宫纯摇摇头,柔声问道:“怎么你跟他,你跟他怎么?倘若……那个……”
宫纯自己想说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误会。”静雅道,“就是以前有往来,算比较……”
宫纯捂住她的嘴,柔声道:“既然没有什么,人情往来,又有什么呢,不用告诉我了,那都过去了,不过以后不许再见他,不然我会生气的。”
宫纯心里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有桶醋被自己打翻了。
“嗯,除了你,我谁不见。”静雅看到他的表情,满脸的笑容。
最可怕的便是女人的直觉,她刚才说司徒耀文时,他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大表情的变化,但自己的胳膊却被他抓的生疼。
她连忙又把头埋在宫纯的怀里,柔声道,“要不,我们早点成婚可好?”
“这……”宫纯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愿意呢?”静雅有些失落道。
“我想慢慢来,现在不是很好嘛,比较……比较……”他说不上来,又连忙道,“等安定下来,况且我们可以过很开心的婚前生活啊,不然以后成了婚,天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没那么轻松……”
“也是。”静雅道,“那我不逼你,但你不许让我不开心。”
“嗯。”宫纯无奈道,“不会让你不开心。”
他轻轻地把她拉开,柔声道:“天好热啊……”
她这才看到,两个人早已大汗淋漓。
宫纯道:“我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去做一个丈夫。”
他说的是实话,却也无奈,心里明白,自己如今半人半鬼,说不定哪天就成真鬼了,如果成了婚,却是害了静雅这一生。
“我等你。”静雅柔声道,“但你不可以冷落我,躲避我,不要赶我回宫。”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个犯错的猫儿,可怜又难受。
“你是公主,我哪敢呢。”宫纯爱怜道。
“公主从来都是皇家的礼物。”静雅伤感道,“嫁给谁,爱谁,都是皇帝一句话而已,我几个皇姐,还有姑姑嫁人之后,都过得很不好,可又能怎样,只能由着他们的丈夫纳妾收房,不过对于纯儿,我是出自真心的在乎,没有人逼我什么,你不要多想。”
“嗯。”
宫纯突然明白什么,柔声道:“以后我听你的,除了你,谁也不招惹,好不好。”
“真的?”静雅柔声道,“只要你不负我,我什么都依你。”
“嗯。”
静雅想了想,柔声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
她想说什么,却又停了。
宫纯疑问道:“怎么了?”
“……倘若你将来非要纳妾,也必须经过我同意才可以。”静雅低着头,无奈道。
“为什么?”宫纯有些诧异道,“你会觉得我会纳妾?”
“以前国师帮我算一卦,说是,我命里注定无子。”静雅看着他说道,“你毕竟是宫家唯一的男丁,倘若我……”
“傻瓜,以后的事,不是说算算卦就能知道,倘若你我注定无子,一辈子两个人也挺好。”宫纯道,“何必强求。”
“你不懂。”静雅摇摇头,无奈道,“纵然你不在乎,你娘呢,她怎么能不在乎。”
宫纯顿时无话可说,因为母亲那边,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国师说了,我们有女儿的。”静雅柔声道。
“你是说没有儿子?”宫纯笑道,“我还以为没有孩子呢,要儿子做什么,女儿多好。”
“你……”静雅道,“你当真不在乎,那你娘呢?”
宫纯笑道:“倘若没有子嗣,她自然会着急,但有没有儿子,她不会在乎的,何况我们又不是天潢贵胄,要有爵位继承。”
“哈哈…”静雅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柔声道,“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本来我还想把瑶瑶……”
她不说了,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
宫纯笑道:“继续说啊,哈哈。”
“不说,想得美。”静雅笑道。
她一边笑,一边拿着自己的绣帕为他擦汗。
宫纯静静地由着她擦着。
许久,宫纯柔声道:“那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思,就去吃饭,下午陪娘一起去烧香。”
“嗯。”
她低声应一声,便起身了。
看着静雅离去的背影,宫纯一脸的微笑,心中丝丝甜蜜,甜蜜之中,却又充满了忧愁,对未来的忧虑。
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就栽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了,她聪明却又低调,无处不在示弱,却又牢牢地将自己拽在手里,刚才那些委屈的话,是在委屈示弱,却也在给自己一个警告,他只可以有她。
对于这样的女人,男人总是没有半点免疫力的,宫纯也不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