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
瑛彩顿时笑道:“那我吃掉其他两个丫头,不就可以。”
她拼命地嗅嗅,化成黑猫,顺着她们留下的味道,一路追踪。
向月坊。
或许是入了秋,或许反常的夜晚,这里并没有什么客人。
但生意总是要做的,纵然只有寥寥数人,台上依旧载歌载舞,一片欢腾。
紫陌挑了个离台下最近的桌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身姿曼妙的少女,就差流口水了。
天心笑道:“你这模样,像极了登徒子。”
“她们跳的实在好看呢。”紫陌笑道,“我是跳不来。”
“还没有姑姑跳的好呢。”天心道,“姑姑的月神舞才好看呢。”
“那不一样。”紫陌笑笑,却见一个年长的妇人走过来,笑道:“几位少爷,看着面生,今儿是第一次来呢?”
“对。”紫陌笑道,“店家,有什么好吃的上过来。”
“姑娘们,快过来,侍候几位少爷。”随着老妇人的一声叫唤,立刻围过来几个莺莺燕燕。
紫陌满是潇洒地左拥右抱,天心却满是为难,和净土两人被歌女围在中间。
“走开,走开。”净土连忙叫道。
她实在受不了这么多女人挤过来,猛地一推,七八个歌女顿时飞出去。
“唉,你这人。”老妇人惊讶道。
“唉,对不住,我这兄弟啊,手劲大,没个分寸。”紫陌手伸到背后,再伸出来,已然在手中捏着一锭金子,笑道:“这个就给姑娘们压压惊。”
老妇人一见金子,本来不悦的的面容顿时又恢复了最初的笑容,道:“姑娘们,你们退了吧,看来这几个客官喜欢别样的,我呀,让我们这儿的头牌,素姬姑娘,为你们舞一曲如何,当然也可以陪酒,至于价格嘛。”
“好说,好说。”紫陌又拿出一锭金子,笑道,“麻烦店家了。”
老妇人笑吟吟地接过金子,带着姑娘们就走了。
舞女问道:“妈妈,这三个人看着挺有钱的啊。”
“你们啊,等会儿好好表现。”老妇人笑道,“这三个少爷非富即贵,又是个雏,侍候好了,妈妈少不了你们的。”
“好的。”舞女们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进屋补妆换装,准备上去表演。
老妇人几步快跑,走到二楼最正中的一间门房前,轻轻地敲敲门,柔声道:“素姬啊,有顾客来,他们啊,点着名,要你陪着。”
素姬道:“不是说了嘛,最近我不见客人。”
她正盘着腿打坐中,微闭双目,有口无心地回道。
“他们啊,是些雏儿,不是正对你胃口呢,况且他们给的价钱还高,妈妈啊,拒绝不了。”妇人装作满是危难地回道。
“雏。”素姬猛得睁开眼睛,惊喜道,“多大的?”
“大概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啊,就是富家子弟。”老妇人笑吟吟道。
“那这样吧,把他们请到我的房里。”素姬舒了一口气,柔声回道。
她下了榻,伸手取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取出几粒药丸,扔进酒葫芦里,摇一摇,便坐下来,等待着他们上门。
老妇人回到紫陌她们桌前,笑道:“让客官们久等了,我们素姬姑娘啊,想邀请你们到她的房中相聚。”
“不用。”净土摇摇头。
天心道:“我们喜欢看这个,不要去别的地方。”
“那公子你呢?”老妇人问道。
“我呀,我也不去,她不过来就算了,我们就在这儿吧。”紫陌笑道。
“那些金子?”老妇人问道。
“没关系,你收着吧。”紫陌的目光依旧盯着台上,丝毫不关心。
老妇人笑笑,转身离去,嘟囔道:“今儿见奇了,花这么多钱,竟然不是来玩姑娘,来看看热闹。”
她只好又走到素姬的房门前,讪讪地笑道:“姑娘啊,那三个客官说你不方便,便不过来了。”
“他们不来了?”素姬满是疑惑地问道。
“他们是那么说的,所以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老妇人连忙回道。
“你去吧。”素姬满是疑惑地回道。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素姬连忙起身,换上鞋,端着酒壶就出门了。
她向整个大堂扫视一番,今夜并没有什么客人,她轻轻松松地便看到紫陌她们。
她得意一笑,便慢慢地走下来,走到紫陌的面前。
紫陌见到她,顿时惊讶道:“姐姐,你好美呢。”
“是嘛。”素姬看着她那纯真的目光,跟所有来这儿寻欢作乐的男人不同,她的目光十分清澈,对自己没有半点非份之想。
素姬觉得实在奇怪,毕竟好多男人花了钱,就是想跟自己亲近,可眼前的三个少年,看着她,似乎充满了平淡。
她想去扶住紫陌的手,但手才碰到她,就如同被火烫到,一看掌心,一片焦黑。
她一惊,紧紧地握住手,再摊开手,就恢复了正常。
但孩子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
她轻轻地碰了碰天心,又是一阵强大的力量将她弹开。
她突然明白,眼前的三个都不是什么凡人。
她连忙道:“既然客官喜欢看舞蹈,那奴家就不打扰了。”
“去吧,去吧。”紫陌头也不回,依旧看着台上。
素姬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们,走到老妇人面前,问道:“到底是她们要见我,还是妈妈你要我见他们?”
“当然是她们要见你了。”老妇人道,“这我才敢叫你啊。”
“胡说,人家根本没想见我,说实话,不然你收的金子,我也收一半。”素姬严肃道。
“好吧,好吧。”妇人道,“是人家给了大价钱,我没办法只能把你介绍人家。”
“这么说,他们并不清楚我的存在?”素姬道,“那他们是什么人。”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这附近的。”妇人道,“既然他们不需要你,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把身体养好就好吧。”
素姬点点头,便慢悠悠地退出去了,不时地回头看着,但无论如何,总是无法想到他们究竟跟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