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陪着蓝影回去,纵然是龙女之身,但跟数十只巨虎相斗,早已疲惫不堪,便回到自己的房中,粘上床板便睡去,留下敖心陪着蓝影回到暖阁。
“这么多人睡这儿啊?”敖心见一屋子的人都在,惊讶问道。
蓝影怕惊醒睡着的人儿,便低声道:“我们去三楼再说吧。”
“嗯。”
敖心跟着她,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蓝影才说道:“这府里的上上下下我都安排到这暖阁里,他们啊,基本都是在宫家待了一辈子的,有的甚至好几代人都是我们宫家的仆人,如同我的亲人,所以我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暖阁外围有机关布置,能够抵挡一阵,也免得他们落单,惨遭不测。”
“娘,你真好。”敖心靠着蓝影的肩膀上,低声道,“今晚我想抱着娘睡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蓝影连忙回道。
敖心道:“娘很少抱着我和大姐睡的。”
“是啊,那时候,我总是要照顾敖青,敖钰她们,无暇顾及你。”蓝影道,“可如今她们都成家了,娘也很难再见到她们,娘也不是当初那个娘。”
“他们都在姐姐的安排下,嫁到各处龙族。”敖心回道。
“这么多年了,难为你姐姐了。”蓝影道,“我真的希望你们都能安安乐乐地过着,没有那么多忧愁,可我和你们父王不在了很多事情,总是要你们自己去承担。”
“我们是你和父王的孩子,自然会承担起,我们作为冰海龙女,也绝对不会让冰海毁在我们手里。”
“嗯嗯。”
蓝影道:“睡吧,明儿还有事儿。”
敖心点点头,便随着她下了楼,躺在她的身边睡去。
她的双手把敖冰揽入怀里陪着她睡去。
温馨而又暖和。
包小豆亦是在温暖地篝火前取火。
他已经一觉醒来,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篝火前,不时地为篝火添点火。
入夜,星辉闪烁,凉风习习。
无争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略微抬头,望着这星辰闪烁的夜色,似乎在思考什么。
杉儿陪在他边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她知道无争心里有事,但从来不问,她知道,倘若该她知道的,无争一定会告诉她。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一年的秋日又将至,转眼间已经进入无争山庄三年了。
无争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没开口,只是默默地起起身,将自己的外褂披在杉儿身上,又坐下了。
围栏边。
两个人,两人佳人。
她们都默默地坐在围栏的长凳上,盯着院中的无争和杉儿。
良久。
高亚男努努嘴,轻声说道:“这两人,真有意思。”
可真真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无争,没有听到高亚男的话语。
高亚男见真真不理自己,轻轻地拍了一下的的肩头。
“怎么了?师姐。”真真轻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高亚男好奇道。
“没,一些过去的事。”真真低声道。
高亚男见真真有心思,也就不问了,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冷酷无情。”
她似乎在欣赏无争的举动。
“道听途说,不如一见,我们宗主哥哥自然是铁血柔情,可惜是个榆木脑袋,这么好的美人相伴,居然不动心。”蓝子枫俏皮地跟高亚男搭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两个的身后。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似的,见到漂亮妹妹就挪不动脚,再说,这样,你不有了机会。”高亚男坏笑道。
“你觉得我的小命是太长了呢,连未来的宗主夫人都敢有非分之想。”蓝子枫笑道,故意装出一副畏惧的样子。
“那你们宗主是不是跟传言中的一样,阴毒狠绝。”高亚男又好奇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对所以的弟兄,仆人都挺好的,没什么架子,就是永远一张臭脸,让人好无奈啊,他要是能多笑,那就完美了。”蓝子枫笑道。
“这个中缘由,又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华真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却又仍旧凝望着无争,似乎要从无争身上看出什么熟悉的东西来。
“那我去试试他去。”话音未落,高亚男便拔剑纵身一跃,飘向无争。
剑锋未至,剑气先行。
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无争背后而来。
高亚男是从无争后背侵袭而去,无争瞬间把身体倾斜,剑锋从耳边飞过,在月光下,呈银光闪耀,无争趁势飘然撤到高亚男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站着,看着发愣的高亚男。
高亚男回头一看,人家已经在自己背后,情急之下,又是飞身旋转,剑气直冲无争而来,势不可挡。
无争知道自己再躲,会让脾气耿直的高亚男更加生气,于是乎就趁她飞来之时,瞬间闪躲开剑锋,近身到高亚男的面前,运功将她手上的剑震飞,用手用左手把住高亚男的腰,托住她,免得她摔倒在地。
“把我放开。”高亚男挣扎道。
四目相对,无争看着她绯红的脸,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可这微笑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来的是漠然阴沉沉的表情,让高亚男觉得有点恐惧,便不再挣扎,听之任之了。
“借你剑一用。”无争把高亚男扶起之后,不管高亚男愿不愿意,挥手用功将高亚男掉在地上的长剑吸到手中,身影一闪便飞身到了院墙上。
而此刻华真真亦飘然站在他的身边,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对面的树顶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商人模样,身材精瘦,目光炯炯地盯着无争。
“无争公子跟华掌门果真好功夫,能觉察到老夫的存在。”黑衣人笑道。
“不知尊驾来临,有何指教?”无争似笑非笑地问候一下。
“这二十年来,我无助,孤独,真的好想有个人能帮帮我,可是没有。”无争终于在华真真的面前说出了这么多年的痛苦,让他自己不再那么煎熬着。”
“以后,你还有我,真真姐或许不能帮你什么,最起码可以陪着你伤心难过,流泪。”真真动情地说着,思绪一下子拉回二十年前,都说男子对幼年往事总是忘记,而女子总是清清楚楚,而他们之间就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