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手机里盲音刚一结束,不等对方说话,陈大梦已经抢先开口。
“好,孩子很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健康。”
“我刚回来,会尽快到你那去?”
“好,等你。”
三个字说完,电话挂断,陈大梦知道,李冰雁不是生他的气,她是性格如此。这个世界上,她算是最了解陈大梦的,说再多,也不如见到面。
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把手机还给陈梦。
他说话没避开陈梦和诺拉,那两人也没问啥。她们正在和一桌子菜作斗争。每样菜都是一式两份,诺拉独享一份,陈梦和陈大梦吃一份。这是很早以前的规矩了,今天的菜,一份估计诺拉不够吃。
说也奇怪,陈大梦和诺拉在龙山超过十个月没有吃饭,依靠龙山的天地元气补充身体的养分,那时候一点都没有饿的感觉。
如今回到现在的世界,虽也没有饿的感觉,却有饿的冲动和欲望,就是想大快朵颐一番。
诺拉不会使筷子叨肉,除过东坡肉,其它菜,她是一上菜就用手抓着吃的。加上她那个大块头身体,和个女野人差不多,看的陈大梦和陈梦都忘了吃了。
“你们多久没吃肉了,怎么诺拉看上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唉,你就别问了。她那不是饿的,她就是在回味做人,只有这样,才有找回做人的感觉。这个,给你也说不明白。对了,这近乎一年,你的梦之队如何了?”
“很好。梦之队还没有对外接业务,但是,梦之队龙虎豹的名声已经出去了,分列世界地下黑拳排行榜的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位。在国内搏击界的名次稍高些。”
“不会儿,按照我的估计,鲜于龙应该排第一才对?”
“嗯,是我不让他做出头鸟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梦之队还没有实力对抗全世界地下黑拳的挑战,一旦时机成熟,我会让他们去争得。”
“好,你做的非常好。你一定要记得,一旦发生任何不可抗力的事情,第一时间去凤凰山。怎么做,李冰雁应该已经教过你了。切记,切记。”
“嗯嗯”
这句话,是老生常谈。
在没建造凤凰山的时候,本来三千万夏币的训练场,硬是被陈大梦和李冰雁弄成花了三个亿夏币。还没计算那些不知道那里采购的莫名其妙的东西,估计支出也不少,都是陈大梦出的钱。
多花钱的目的,就是刚才陈大梦对陈梦说的这个理由,一旦发生不可抗力。现在所谓的不可抗力,是指地震、战争、动乱、传染病。可这些不可抗力一旦发生,小小的凤凰山抵抗得了吗?
陈梦只在心里怀疑,嘴上从来不说。
但是,陈大梦的话,她牢牢的记在心里,一秒钟都不会忘。就像她对陈大梦这个人一样,从最开始相亲时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君子之交,再到现在的倾情依赖,一点一滴如雨润物毫无痕迹就变成这样了。信赖,无与伦比的信赖。
她的心里,只要想到陈大梦,就无比踏实。这一点,她认识的人中,其他人谁都做不到。她的微信名爱梦如命其实在认识陈大梦之前起的,反而与陈大梦没一毛钱的关系。
陈大梦一直说他们不合适,绝口不提感情。
她不明所以,不明觉厉,不懂也不理解陈大梦,所以也绝口不提感情,但莫名其妙变成陈大梦的跟随者。
今天来见陈大梦就是如此,没啥事,时间长了,听说他回来,不管黑天白夜立即就过来了,只为见一面。
要说她曾经离异过三次,每一段感情都如在拼图,虽然拼到一起看着美丽,实质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楚河汉界分得很清。让她过的疲惫,没意思,就分开了。
可唯独陈大梦的感情很奇怪,陈大梦一再拒绝,她一再飞蛾扑火,都不求有结果,都在维持这种状态,都坦坦荡荡相处没任何龌龊。
他们说着话,对美味佳肴像蜻蜓点水浅尝即止,已经饱了。
诺拉纯粹把食物当作天敌,认认真真的扫荡不休。最后,她自己的那一份吃完,还把陈大梦和陈梦的也光盘了,才伸了个懒腰,意思是吃饱了。
“诺拉,谁要是娶你了,绝对养活不起你,光吃都把他吃穷死。”
“呵呵,那我养活他。”
陈梦一听,也对。这话没毛病,谁说一定要男的养活女的,女的也可以养活男的。果然生活处处皆学问,连人高马大的诺拉都懂的这个道理,居然自己还在绕,拿来说事。
“叮咚”
陈梦的手机响了。
接听后,她交给诺拉。然后,叽里咕噜好一通言语。陈大梦只能听而大概意思,不太分明,好像是关于飞机和出国的事。通话十几分钟之后,方才结束。
“陈,明天就可以回丹麦。不过,我们要到夏国京师国际机场去,那里有专机。很抱歉,到凤凰城没有航线,专机来不了。”
“太好了,几点起飞,我们现在就乘车过去。”
“不用,几点都可以,明天早上我们乘飞机过去。”
“可是,我们没有证件和护照,在凤凰城河东机场登不了机,只能现在就走。”
“奥,我忘了这一茬。那走吧。”
“真麻烦,以后我买一架私人飞机和航线,随时能飞。那我送你们去。”
“不用,你派个人就行了。”
“还是我去吧,彼此熟悉,路上热闹些。”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陈梦真的做到了。
吃得饱,喝的足,精神饱满,陈梦开车连夜载着诺拉和陈大梦就到了京师。
通过有人安排的特别通道到达机场里边,陈大梦一刻都不耽误,告别陈梦,和诺拉立即起飞。
下了飞机,有太阳龙骑士古尼斯和水龙骑士约瑟夫接诺拉,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就告别了。诺拉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搞定专机的事。
李冰雁一直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居住,飞机降落的时候,哥本哈根恰好又是白天,她正好可以去接机。
两人见面,竟是难得的平静。
轻轻的互相抱了一下,陈大梦坐进李冰雁开来的商务车。
“啊嗯”“啊嗯”
两个憨头憨脑的小孩,睁着明亮的眼睛,对着他叫。
陈大梦心都化了,血都凝固了,眼光一秒都不敢离开这两个小家伙,感觉是在做梦。
“左边这个是男娃,先出生的,是哥哥。右边这个是女娃,后出生的,是妹妹。按照我们以前说好的,男娃叫李岩,你给女娃也起个名字吧。”
“筑土为岩,息土为壤。他们一个叫做李岩,另一个就叫做陈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