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洛的眼里,事情这回一下变得有趣起来了。他在心里仔细的算了算日子,老皇帝被下药绝育的时间,恰好就在五皇子被送出宫去后的一年里。
而在那段时间里,六、七皇子刚好出生。大皇子的母亲是皇后,娘家姓李,是皇帝从前的太傅。二皇子的母亲端妃其父亲是礼部的吴尚书。四皇子的母亲是云贵妃,其父亲是一等将军古义勇声望仅次于那个将普罗国收归版图的即墨将军。
至于六、七皇子则是丞相之女淑妃的孩子。
而宫中有皇子的几位妃子,除了五皇子的生母敬贵人以外,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昔日扶持老皇帝上位的弘股之臣,也是前朝里最为主要的几股势力。
在所有的妃子都有皇子的情况下,后宫的势力一下变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皇子足够,那么皇帝能不能生这件事情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还有可能有些多余。
这让白洛不得不怀疑,给皇帝绝育的这事,应该是后宫和前朝联手一起办的。
但是发起者应该是后宫的那些妃子。
白洛觉得,这老皇帝这皇帝当的太失败了,和生育机器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说夕妃的这事儿老皇帝他知不知道?”白洛问道。
“他应该是知道夕妃是后宫的人一起安排给他的,因为从前他后宫里有不少的女人都是被他给玩死的,这事都已经影响到了前朝,不少大臣都上书劝诫。”
“他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他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所以也未曾反对甚至去那里也相当的积极。毕竟一个被刻意调教过能够耐得住他的人,总比那些弱不禁风的女子要强上去了。”
“后宫独宠总比狠毒易怒的名声来的好听。”
“至于绝育这事儿,我觉得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后宫就不是这一批人了。”
白洛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毕竟断子绝孙的事儿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现在老皇帝虽然已经中了毒,然后我们却不清楚他中毒的症状以及发病的时间,你继续盯着大黄子和二皇子两个现在已经明确和这次下毒事件有关的人那里。”
“他们时间过去这么久总会提到这件事的,等知道皇帝毒发的症状,我们也好做准备。不然栽赃陷害的太早,很容易被他们反杀一手。一切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洛洛,你也小心。”
第二天白洛又陪着五皇子去太学,中午休息后,五皇子去御书房给皇上请安,这回白洛被留在了外面。
等一个时辰过去后,五皇子从里面出来,回到霖雨阁,他对白洛道:“小洛子,你且下去准备,父皇已经同意我明天去庄子上游玩,你记得把我之前要准备那些东西带好。”
白洛没想到五皇子还真的去找皇帝说要出宫,她哪里准备了东西。而且五皇子要出宫,那她怎么办?现在任务已经有了头绪,和五皇子一起出去那岂不是让一切泡水。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去阻止五皇子明天外出。
白洛面上乖巧的应下,然后回到房间里思考怎么破坏五皇子的出行。
她盯着习字的桌子,由于五皇子对她莫名其妙的好感,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不用担心其他人发现。那些偷来的纸张和她练习得来的产品,逗被她用饭粒粘在了桌子底下。
五皇子的出行得到了老皇帝的许可,除非意外,否则是不能取消的。白洛得想办法制造出一个让常人无法产生怀疑的意外。既不会让五皇子受到太大的伤害还能让他的出行泡汤。
白洛思前想后认为只有让五皇子的身体出一些状况,才能破坏掉这件事情。中毒的事情现在在宫里过于敏感,所以最简单方法就是让他感染上风寒,既打乱了节奏,又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
松果自从发现自己可以操控老鼠,就在白洛的房间里留了一只老鼠作应急之用。
白洛在老鼠洞口敲了敲,把老鼠引出来,然后将自己写好的纸条绑在它的脖子上。
晚上白洛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老鼠洞口已经放了一个小瓶子,这是白洛让松果给她带的一瓶特效蒙汗药。据说是军中拔刀时用的类似于麻醉剂一般的东西,一口下去无痛人流不是梦。
白洛也不确定它的药效是不是真的有他讲的那么好,但是这么一瓶在这里,灌下去之后,在办事时应该也不会把五皇子弄醒。
她在拿到瓶子之后,就趁着自己今晚守夜的机会,在五皇子睡下后把药下到茶壶里。
和他相处这么久,白洛是知道他有晚上起床喝水的习惯的,而且每晚都是如此,没有一天没有起来过。
待到夜半子时,这时宫中行走的除了巡逻的侍卫便只有打更的鸡人。
而五皇子也按照他一如既往的习惯起床喝水,待他喝完水之后又回到了床上,白洛在心里默默数了五秒,就拿起茶壶走到五皇子的床前。
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白洛担心药效不够,就又掰开他的嘴,把茶壶里的水全都灌了下去。
庆幸的是,茶壶就有拳头大小的一个,里面的水不多,白洛的工作量不是特别大。
又等了两分钟,白洛拿针戳了两下,发现他真的醒不过来之后,就转身出去用藏在假山里的木桶从小花园的水池里打了一桶水,倒进五皇子的洗澡盆里。来回几次,白洛仗着自己力气大,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水打好了之后,白洛再次回到五皇子的床前,还是手脚利索地扒他衣服。
脱衣服耗不了多少时间,白洛扛起浑身赤条条的五皇子,将他放进了他的洗澡盆。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室外的水温可想而知。白洛把五皇子放在里面泡上一会儿等水温有了明显变化就又把他捞出来,放在边上,身上水干了,就再放回去。
如此几次,等到五皇子的身体渐渐发热,白洛就把他的身体擦干,又扛回床上穿好衣服。
把他寝宫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