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联通着凌云宗的一处秘境,不管是前面的屋子,还是这桌上取之不尽的食物,都是那里面的法器所产生的附加品。”
“而姑娘只要留下,这两样东西。就都是姑娘的了,甚至如果姑娘想要,我也是姑娘的了。”
白洛其实是有些心动的,金银的屋子且先不说,但她相当馋那个可以无限制造出美食的法器。游戏没有强制性要求玩家拜入哪个门派,那么大一个地方,总不可能只有凌云宗一个宗门,所以来不来这里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不过在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白洛心里的怀疑还是压制住了贪念。
“你?喜欢美人的应该不止我一个,既然你说这一关的东西也相当吸引人,停下就可以拿到那你为什么还会在这?”
“因为我只是金石真人的一个傀儡,和我一样的傀儡,真人是批量制造的。”
“怎么样要留下吗?”
“不用了,谢谢你,我走了。”白洛觉得肯定有个坑在等在这里,于是匆匆和那人告别,继续上前,心道能被他留下的,只怕都是败在那一桌吃的上面。
那人着急的在后面挥挥手,“前面危险!姑娘即便不在意这些,总要在意自己的性命吧。”
白洛将头扭过去做了个鬼脸,不听那人叫唤。
却没想到他说的这句反倒真的是实话。随着他继续向前,白洛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丢进了火里炙烤,脚下石砖发出刺眼的光,她被强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只得闭着眼睛继续向前走。
白洛已经猜到这些光是什么了——阳气,极度浓郁的阳气。
鬼魂属阴,阳气是他们的天敌。即便像白洛这种开了挂的鬼,但当阳气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依旧能够伤害到她。
白洛被这些阳气灼烧得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现在她也顾不得节省精力应付后面的路程,她急忙调动身上的灵气,抵御着这能够对她身体产生伤害的阳气。
然而效果却并不明显,就像是裹着一层毛巾去浇开水。鬼魂的本能让白洛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现在,面对着这样随时可能丧命的情况,白洛也不由产生了恐惧。
可在这不能停住脚的台阶上,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到之前那个人讲的那句话,白洛再次扭过头看向身后,那人还远远的站在那里,缩小成一个拇指大小的黑影。
然而她却清晰的听到了他说的话,他说:“停下来吧姑娘,不值得的。再往前去,你就一命呜呼了。停下你的命就保住了,回来你依旧可以得到之前的那些东西。”
白洛在炙烤下,将他的话听了两遍,才把头扭回来。
看着因为白光已变得不是很明显的阶梯,白洛心里的恐惧忽然变成了一股不服输的斗志。
她不相信自己会跪在这条路上,她心里仍然记着那句停下等于放弃,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会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闭着眼睛继续向前。
疼痛感让白洛缩回了一个小球,她索性借着抵御阳气入侵体内的灵力,急速向上飞了一段距离。直到身体有些坚持不住,才又停下来,继续走。
白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自己已经将那青年的身影远远抛在了身后,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好在这阳气没有像之前的压力那样越发浓郁。
白洛又走了一段路程,身体里的灵力终于被她挥霍一空。
她靠着意志力,抬腿伸腿迈腿,为了尽快跨过这一段路,白洛忍着疼一步三级的走。
恍惚中白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淡濒临消失,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停下来了。
只顾着往前走的白洛,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通过了那一段路程。直到身体上的疼痛渐渐消失,她才后知后觉。
她先是慌忙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灵力用尽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白洛松了一大口气,继续向前。
不知道终点在哪的爬楼梯,再加上前两回的折腾。绕是白洛也不由产生了疲惫感。
她现在相当相当累,期盼着赶紧到终点停下来休息,也不管什么任务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突然,一直没有注意周边景色的白洛,忽然发现不知道从哪一级开始自己旁边两根柱子的位置好像就没有变了。
白洛原以为是另外两根相似的柱子,便没有在意。但过了那一会,然后发现自己永远都迈不过那两根柱子的范围,心里头忽然开始慌乱。
白洛强行让自己安下神,利用刚刚恢复那点子灵力飞快地向前掠去。
却没想到等到灵力耗尽她从天上掉了下来,两边依旧是那两根柱子。
白洛跨台阶的腿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灵力耗尽虚的,还是因为前进不了而慌的。
她埋头继续走,心里头认定了这也是登仙路的一环,她在心里劝慰自己,不要因为两根柱子而慌了心神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走了一段路程,白洛觉得自己走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于是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面前的阶梯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然后向左右看了看那两根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消失了。
她立马扭头,后面的路也渐渐一级一级的消失。
等到一切结束,白洛已经身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她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但走了许久,仍然没有走出这个空间。这里除了一片白色什么也没有,白洛一下慌了心神。
她感觉这个游戏卡了bug,自己流落到游戏内的空区。
既然是游戏本身出了问题,白洛猜到自己应该是联系不到松果的。
她仍不死心,想尝试一下,却发现根本找不到聊天的界面。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一下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哀。
她试着停下脚步,等了一会也没有被传送回凌云宗的山门。
白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依旧想不出办法,最后也只能叹息道:“看来这回只能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