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李氏才不是我外婆，她对江桃花和李二妮多好，对我们呢，就算是养一条狗，养了三十年也有感情了，可是她怎么对妈妈你的呢？”慕卿卿说话嘴巴啪啪的像个连环小钢炮，“爸爸活着的时候已经给了江家一千五百块彩礼买断了妈妈你的一切，江家所有人都按了手印，看到爸爸死了，就又来欺负妈妈，还让妈妈给他们江家下水田干活，我爸爸要是活着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妈妈的。”


    提到丈夫，秦兰儿眼泪含在眼眶里，只觉得心酸。


    当年要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她也就跟着丈夫一起走了。


    那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女儿以外，唯一给了她温暖的人。


    “妈妈，别哭了，以后卿卿会代替爸爸保护妈妈的。”慕卿卿帮秦兰儿擦眼泪。


    秦兰儿含泪笑着点头，将女儿抱进怀里，心中对女儿怀着深深的歉疚。


    *


    母女俩大大方方的离开学校，遇到了学校的教书先生，还打了招呼。


    “卿卿昨天受伤了，晚上一直哭着想她爸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带她来他爸爸生前经常住的休息室待一晚。”


    回去的一路上，遇到村民，秦兰儿就这个说辞。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村民都忙着下地干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村民。


    有些人品太低劣的村民当着慕卿卿的面，一双眼珠子在秦兰儿身上刷来刷去，有个三角眼的村民当着他媳妇的面动手动脚，惹得旁边的媳妇脸色立马就黑了，故意大着嗓门嚷嚷：“土妞，也不是婶子说你，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就别一天到晚在外面招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出来勾搭谁呢。”


    “我妈不叫土妞，我妈有名字，叫秦兰儿！”慕卿卿也大声说，“是你男人不要脸，对我妈动手动脚，你自己管不住你男人，还怪我妈，就你男人这样的，也就在你心里是个宝，在我妈眼里，连坨茅厕的屎都不如！”


    “你骂谁呢？”三角眼恼羞成怒的就要扇慕卿卿，“再骂一次试试！”


    慕卿卿跑得快，故意说：“你成天打我妈主意，还说要休了你那个母夜叉媳妇娶我妈，可我妈是正派人，瞧不上这种货色，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偷腥，不知羞！”


    “什么？”旁边的母夜叉媳妇一听恼了，揪住男人的耳朵，“你要休了我娶这个小寡妇？”


    “没有，媳妇，她是瞎说的，这个小畜生她诬陷我……”


    “我亲耳听到的，你还跪在我妈面前发誓说你会跟村头王三麻子的姘头分手，一心一意对我妈！”这些事原主都记得，只是从来不敢说出来，一直闷在心里头。


    “你跟王三麻子的姘头还有一腿？”母夜叉凶神恶煞的揪住自己男人的耳朵就是一脚，“说，你外头还有多少姘头全给我交代清楚！”


    周围的村民渐渐聚集了过来看热闹。


    “孩儿他妈，你别听这个小畜生瞎说，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外头没有女人……”


    “你不承认，我们可以去找王三麻子的姘头当面对质！”慕卿卿这话一说，三角眼立刻腿软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三麻子是个老光棍，老流氓，一身脏病，还经常趁人家男人不在家，钻进人家屋里欺负人家媳妇，还把脏病过给了人家媳妇，有个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媳妇被逼得上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