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麻子看向秦兰儿的时候，眼珠子上下在秦兰儿身上乱瞄，好像能看见秦兰儿衣服里面似的。


    平时在村子里碰上，王三麻子就是这么看秦兰儿的，也是这么看村子里其他有点姿色的小媳妇的，家里男人厉害的，也暴打过王三麻子，但没什么用，一个老光棍老流氓看两眼也不犯法，别人也没办法。


    “外婆，我爸活着的时候已经买断了我妈跟老江家的关系，你们全家都是按了手印的，还是村支书当的见证人，你没有权利再将我妈卖给王三麻子。”慕卿卿说。


    江李氏刀子一般的眼神剜在慕卿卿身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懂什么，我是为了你妈好，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妈她是我闺女，一辈子都是，我给自己闺女安排亲事有什么问题？谁家闺女的婚事不是自己亲娘老子安排的？”


    “买断字据你们都是按了手印……”


    “什么字据不字据的，我闺女的命是我给的，我就有权利安排她婚事。”江李氏打断慕卿卿的话。


    “我爸刚死，你们江家就跑来我家打着照顾我妈的幌子抢走我爸所有的财产，我妈当时还大着肚子，都快生了，去求你们老江家救她，你们连门都没开，还拿出买断字据说我妈跟你们老江家一点关系都没……”


    “你这个小畜生，大人的事，没你说话的份！”江李氏脱下自己一只鞋子就朝慕卿卿砸过去。


    秦兰儿连忙将慕卿卿保护在怀里，鼓起勇气说，“妈，我不嫁……”


    “你说什么？”江李氏扯着大嗓门问。


    秦兰儿被吓住，低着头紧紧抱住自己女儿，连跟江李氏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妈说她不嫁给王三麻子！”慕卿卿大声说，“你那么喜欢王三麻子，你自己嫁，反正你们已经睡过了。”


    老江头看了一眼慕卿卿，发现这孩子像变了个人，要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说话声也一样，他差点怀疑这不是那孩子。


    “你这个没教养的小畜生，竟敢跟长辈顶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江李氏上去就要抓慕卿卿教训她。


    慕卿卿哧溜一下从看热闹的村民里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江李氏杀人了，江李氏陪王三麻子睡觉，收了王三麻子五百块钱要卖了我妈，还要杀了我这个拖油瓶……”


    这一嗓子喊得老江头恨不能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


    江李氏也有些臊得慌，被气得不行，“小畜生，你乱喊什么，给我死进来，听到没有？你看我抓到你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救命啊，江李氏陪王三麻子睡觉被发现了，说要卖了我妈还要杀了我，救命啊……”慕卿卿唯恐天下不乱的扯开嗓子一路嚎。


    村支书一早去外面办事，刚到村头就听村民说小六子家属出事了，骑着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就过来了，远远就听到慕卿卿喊救命。


    慕卿卿看到村支书骑车过来，故意放慢速度，后面追上来的江李氏一把抓住慕卿卿，上来就是一脚，抬手又要扇她的时候，被村支书一声呵斥住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