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恬闻声,便看见了薛远的妈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沉默着。
“好孩子,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吧。”薛远妈妈拉着顾恬的手道。
两人到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坐着,薛远妈妈瞧着顾恬,有些幽伤又有些感动,“好孩子,薛远他可能好不了。”
顾恬抿着嘴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指,认真地道,“不会的,阿姨!他……”
“好孩子,听我说完,好吗?”薛远妈妈眼里带着几分骄傲与心疼,“薛远这孩子从小既听话又聪明,我和他爸爸忙于自己的事业,很少管他。”
“所幸这孩子没有长歪,有自己的计划与目标。”
“只不过,这孩子的目标太大了,也太难实现了。我们劝他放弃他不要他要坚持,以至于压力太大患上了学者症候群。”
“这症状从一开始没由来暴躁,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摔东西。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高烧不退。”
“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
“但我们还是坚持的,直到专家说没有用了。”薛远妈妈勉励克制眼眶里的泪,手心捏的死死,“所以,我们才把他送到医院里来。”
顾恬突然有些难受,仿佛一颗心被一只手抓住,用力地挤压。
“阿姨,他会好起来的。”顾恬突然握住了薛远妈妈的手,认真地道,“相信我。”
薛远妈妈红着眼眶忍不住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儿子啊!她自然是希望他能好起来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
顾恬和薛远妈妈交谈许久,然后向她要了能去病房里看薛远的特许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她将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看见本应该风姿绰约的薛远,如今像个布娃娃一样,脆弱的不行。
顾恬闭了闭眼。
走到他的床边缓缓做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爱什么不好,偏偏爱读书,瞧瞧你现在怎么样了吧!”
“唉……”顾恬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不知道何时准备的符纸,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后贴于他的额头,小声地念起了咒语。
只见,躺着的薛远,逐渐气色红润了起来。
顾恬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个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为薛远此刻求生欲不强,他似乎被他的执念困住了。
看来她要用那个福利了。
“出来,小金牌。”顾恬轻声道。
金牌很听话地飞了出来,望着顾恬道,“恬恬小宝贝,怎么了?”
“那个福利现在给我吧。”
金牌瞧了瞧她,然后从它的书上撕下一小张纸,飘到顾恬眼前就变成了一张符纸。
这符纸是很高级的那种——带龙气的。
顾恬捏起来丢向半空中,闭眼轻念,然后符纸发着微弱的光芒,飞到薛远的心上。
心之所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简单来说,就是他心里最想要什么,就能实现。以此激励他的求生欲,让他苏醒。
金牌给完符纸又飞回她耳朵,在飞回之前用书轻轻地扫了一下,四周的监控并不能将刚刚的事情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