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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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得得……你们就是嫌弃我呗！”古玺笑道，“谁让我是个大好人，任凭你们怎么嫌弃，我依然待你们如初恋。”


    他这话惹得在场的人笑出了声。


    很快，医院的广播里响起了卡农……古姨妈将头纱盖到顾恬的头上，古玺立马蹲在顾恬的面前，顾恬慢慢地趴在他的身上。


    古玺将顾恬背起，朝往走去，跟着他们身后的古姨妈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很快，就到了二楼，古玺将顾恬交给了他爸，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悠然妹儿，好好的！”


    “好。”顾恬笑道。


    古玺老爸将她背着三楼，交给古家大伯。然后，古家大伯将顾恬背到四楼，交给古泽言。


    古泽言将她背到天台门口，交到古老爷子手里，


    古老爷子牵着顾恬一步又一步朝天台中间走去，娃娃脸和朋克小弟抱着花篮撒花，古玺老婆站在最前面，拿着话筒等待古老爷子将顾恬交给莫瑾。


    最后五步。


    最后四步。


    最后三步。


    最后两步。


    顾恬手臂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她垂眸一看，只见雪白的手臂上面的出现了三个红色零，她眼眸一紧，放开了古老爷子的手，朝莫瑾扑了过去。


    众人一愣。


    莫瑾将她接住，却发现某人根本站不直，整个身子滑了下去，顿时抱着她坐在地上。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朋克小弟急切道，“我去喊医生！”


    “别去！”顾恬轻声道，“我好不了。”


    朋克小弟身体愣住了。


    众人眼眶红了起来。


    “爷爷，姨妈，抱歉让你们白高兴一场。”顾恬无力地笑了笑。


    古姨妈忍不住抱着古玺媳妇嚎啕大哭。


    古老爷子眼眶早已红了一片，忍不住的道，“都是爷爷，是爷爷害了你啊！”


    顾恬摇了摇头，手臂又一紧，她咬了咬嘴唇，有些费力地看向莫瑾，“抱歉，本来想给你一场婚礼的！”说道这里，她有些累得停顿了一下，“可惜了，所以等我走了，你要找一个更好的人……”


    莫瑾低沉道，“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顾恬听见忍不住想笑，可是身体的力量在不停地流逝，导致她连笑也做不到，她有些无力道，“别这样，你还年轻……”


    说还没有说完，她身体一松，朝他的怀里滑进了。


    众人忍不住扭过头去。


    良久，莫瑾才回了一句道，“心不在了。”


    ……


    顾恬走了第三年，古老爷子劝了劝莫瑾，让他再结个婚，别放不下了。


    莫瑾没有理会。


    只是，将他们古家每一个照顾好。


    顾恬走了第五年，古老爷子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临终前拉着莫瑾的手，叹息道，“是我们家悠然欠了你了。”


    莫瑾五十岁，走到顾恬的坟前，拿出自己配好的毒药，喝下。


    然后，再弥留之际，想起了古老爷子的话。


    勾起一抹微笑，“欠我。”


    那就用下辈子下下辈子……


    永远还我！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