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身为一个位面世界的‘意志代言’，那位先生不可能真的同我们关系亲近，甚至只在达成如今这情况之后，将再也不可能遇见到对方。终究‘天高不可攀’。之前我们的一些想法，如今已经可以证明那只是我们有些想多了。”


    确定蒲松龄的想法之后裘云就明白，若非此次位面晋升相当于由自己而起，之后这一系列的‘机缘’显然不会凭空落在自己身上，而在获得这次‘机缘’之后，再想要借此获得些什么，只能说痴人说梦了。


    不过此时的裘云显然没有多少灰心丧气，带着一抹微笑开口说道。


    “不过想想也是，所谓人鬼分隔之类的事情，更像是那位先生私心所为，若真的是‘位面意志’就当各族平等竞争，而不是这等划分。现在看起来，那位先生的举动更像是为了断昔日的因果才特意如此所行。若如此，如今因果已了，自然不可能再轻易涉足其中，如今再无联系，也算理所当然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是否准备离开于此？这一次我们的收获也已经不算小了，甚至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已经足够在中级位面中初步站稳脚跟，应对诸多繁杂之事了。”


    对于这个结果，柳若雪同样没有太多沮丧之情，甚至只在略作思量之后，就径直摇摇头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以柳若雪的聪慧自然知道，其实在这个位面还有许多事情可为，譬如将此地建设起来，获取相应的人望，等到日后归来之时，立即就能有一个相对较高的起步，甚至更进一步可以借此请来关系亲近之人相助之类的。


    但同样柳若雪也十分清楚，这样的‘收获’到最后未必还是什么‘大收获’。


    毕竟，不说‘故地重游’能有多少好处，单单只这聊斋位面什么时候能完成晋升成为高级位面都是一大问题。


    这也算柳若寒之所以没有丝毫留恋径直离开的缘由。


    收益太小，付出太多，并不值得有太多留恋，甚至柳若雪心中还隐隐有个想法：位面的晋升不会只是一朝一夕之事，很有可能自己等人已经拥有在高级位面纵横的实力，但这聊斋位面依旧还在晋升过程当中。


    与其在此耗费精力，不如另寻蹊径，对于中级位面的情况，柳若雪也不是真的完全一无所知。


    “的确，以我们现在的收获也可以选择返回现实世界了。只不过这一次若仅仅只有这些收获却真的有些太过可惜了。如同这个位面一般，能让我们获得这种‘机会’的位面，可未必还能再轻易遇到。”


    一如柳若雪知晓自己心中所想，裘云也同样明白柳若雪为何会有这般提议，对于这提议，他倒也有几分赞同。


    但真就这样离开了，裘云始终有些不甘心，他还想要最后尝试一下：使用一些特别的手段进行尝试，即便最后依旧失败，也不过就是带着如今的收获离开而已。


    裘云不是贪婪犹豫之人，终究还是因为这次的‘机会’太过难得。


    即便有着‘先知’，甚至还有更为适合运用‘先知’获取优势的位面，但即便是裘云也不得不承认，根本不可能如同这个位面一般，直接同位面世界的‘意志代言人’有所接触，更不可能随意获得如同‘规则权限’一般的能力。


    “若雪，在离开之前，我还准备最后尝试一次，即便最后一无所获，我们所耗费的时间也可在接受范围之内。结交这个位面的‘路线’既然不可实现，那么就将目标放在我们所获得的这一特殊权限之上。看看这份特殊权限是否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收获！”


    为了能让裘云一行更好的完成‘任务’，之前蒲松龄可是给予了他们类似于系统般的强大能力，这是直接撬动‘规则权限’的能力，即便是如今的柳若寒，在能力等级上也比之不上。


    当然，颇为可惜的是，无论是在离开之前的柳若寒，还是如今多次运用该能力的裘云和柳若雪都没有能从中获得什么收获，不说什么能力提升，就是连点特别的感受都没有。


    事实上对于两人来说，其能力可以正常运用，但在使用的过程当中却没有给自身带来半点感悟，甚至连一丁点的知识内容都不知晓，就如同现实世界中人们在使用各种电器一般，正常使用是没有问题，可要是让其自行制作电器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或许这也是自己等人能接触到这权限能力，甚至如今尝试破解也没有引来什么特别反对的缘故。


    从一开始就没人认为自己等人能从中获取到什么。


    嗯，如果裘云这话是对其他人言，恐怕唯一的结果就得到异样的眼神，但面对的是柳若雪，她却会信任裘云。


    可惜，即便如此，微微皱眉思索会后，柳若雪依旧不得要领，只能直接开口询问。


    “云哥准备如何尝试？对于这种规则的力量，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即便如今已经摆到了我们面前，可依旧无从知晓其中的奥妙。这能力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只有‘使用权’，并没有‘所有权’，正常运用可以，但想要解析其中奥妙却不能，甚至我们的这‘使用权’本身都有着几分限制，并不能让我们真正顺心如意进行『操』控。”


    在此之前柳若雪也曾经在此花费心思，但在确定无从解析之后就果断放弃，所以即便信任裘云，她也同样十分疑『惑』。


    不过在疑『惑』的同时，柳若雪心头也忍不住升起一丝期望，期望于裘云这一次不是‘想当然’而行，而是经过认真思考做下的决定。


    她相信他。


    以裘云的能力，柳若雪相信即便面对这等‘权限能力’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从中得到别样的收获！


    “的确，仅仅凭借我们的能力是不可能解析出这能力，更不可能从中获取到什么信息感悟，甚至我怀疑，即便是那些在高级位面中纵横的强者亲自前来，恐怕也不可能从中获取到什么信息感悟，想要真正有所明悟，恐怕唯有那些真正屹立于顶端，已经涉足到顶级位面的真正强者才有可能办到。可真到了那等程度的强者，恐怕心思也不会放在一个高级位面之上，即便是高级位面的‘世界权限’。”


    裘云并不知晓柳若雪此时心中的期望，但他对于这‘权限能力’他也同样期望着能有别样的收获。


    但裘云并没有心急开口，反倒缓缓解释起来。


    “我们现如今之所以能做尝试，也只是因为最少在此时，我们本身的确算掌握了这等能力，完全解析其中的奥妙我是不作此想，但即便只有一二好处，也足够我们‘赌’一下！”


    显然，对于这等能力，裘云对其本身也已经有所评估，并且这份评估，在裘云看来只会过‘低’不会太‘高’。


    毕竟，从理论上来说，若能解析出这等能力，不说自身实力能增长到什么程度，单单只说本身就等同于拥有了夺取这整个位面世界成为位面世界主人的可能。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位面，真正的顶尖强者或许不屑于此，但对于绝大多数的现实中人来说，这已经可以称之为‘巅峰’。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低级位面都可能引发一波波狂『潮』，更不用说中级位面，乃至于可能是高级位面了。


    裘云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一步登天’的事情是好，但绝不会直接落到手中，他的确期望能从中有所收获，但从来没有想过借此掌控什么位面。


    顺带一说，裘云如今也没有听说有哪一个位面并人为所掌控，最多就是公会势力在那位面当中处在主导大势的位置，间接的掌控着整个位面的发展、产出，乃至于其中的强者行踪而已。


    但裘云没有听说可不意味着没有，之所以没有这样的消息透『露』出来，在裘云看来除了这等信息极为隐秘之外，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值得。


    是的，不值得，即便可能完全掌控一个位面，也不算值得。


    能做到这等程度的人必定是现实世界中最顶尖的强者，这等强者不将精力投入到顶级位面当中反倒去成为什么低级位面的主人，这怎么看都感觉荒谬！


    总不可能所有什么低级位面的产出能等同于一个顶尖强者，更不用说，一旦如此，几乎就等于那顶尖强者本身就要限制在那位面当中。


    至于真正强大、富饶，真正拥有吸引力的位面，或许倒真的能真正吸引到顶尖强者的关注，但那等位面本身恐怕也就是顶级位面，又岂是那么容易取得世界之‘权’？


    一如这聊斋位面，谁若有这般心思，岂不是等于直接同蒲松龄对上，即便其为书生意气，但面对如此『逼』迫，岂会束手待毙？


    “这事情可当真不简单，那么我们现在该从哪里开始着手？”


    无论柳若雪如何思考，都没有感觉有什么可以入手的地方，但出于对裘云的信任，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事情不可能，此时唯有好奇。


    她相信裘云既然如此开口，那定然已经有了尝试的方法。


    “若雪，你也知道，这些所谓的能力，在其他地位或也可使用，但其代价和作用上，都会大有不同，唯有在此，唯有在这客栈当中，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甚至不下于现实世界的种种系统。”


    裘云的确已经有个想法，对此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听到柳若雪的询问，随即就此娓娓道来。


    “如果这份能力在任何一处地方真能运用，那么我不会再做他想，毕竟这不是我们本身的能力。但其本身发挥似乎同这客栈相关，那么这其中或许就有着几分奥妙，可以让我们尝试一番。”


    “客栈？这客栈本身也是由着能力所得，就算同能力本身有着联系，也不应该反过来能同限制这能力本身才对。可如今又的确有着所限，这其中倒也可能有着什么我们说不知道的奥妙。”


    柳若雪一下也就明白了裘云的意思，但很快又自摇摇头。


    “可即便如此，我们又应当如何挖掘出这其中的奥妙？”


    “我不认为仅仅凭借我们自身就能挖掘出什么所谓的奥秘。”


    裘云径直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只不过这回答很容易就让人有所误会。


    “我们终究不是本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直接挖掘出这等深层次的隐秘？除非有着超越于此的力量，不然根本不可能探究出任何的隐秘。”


    若换了其他人得到这样前后矛盾的回答，恐怕立即就忍不住有所躁怒起来，有多大的希望，就会有多大的怒火。


    可此时闻听此言的是柳若雪，对于裘云的话语，她会认真地思考其中的含义，这么一想，顿时就有几分明白。


    “云哥是想让要这个位面的原住民来尝试解析？若他们能有着什么收获，我们也可借机从他们手中将获取？”


    “不错，正是如此。”


    裘云的确是这般想法，但确定这一点之后，柳若雪却没有半点欣喜之意，反倒显得愈加疑『惑』。


    “我们这等能力可不能剥夺，只在我们离开这个位面的时候才会自行消失。即便我们愿意将能力给予他人也不可能办到。那只能通过这客栈施展能力，从而让其间接进行尝试，可这样的方法能成？”


    柳若雪已经明白裘云的想法，但依旧忍不住抱有疑虑。


    “更何况，与我们不同，此地大多数人对于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多少渴求，不说其是否能借此有所收获，单单只让他们将精力投入到此，恐怕也不大可能才是。这样一来，最后能有多少机会有所收获？”


    “的确如此。本来的几率就不高，若无全心全意的投入就更难有所明悟。”


    微微颔首，裘云的神『色』也为之一肃，认真而道。


    “所以计划固然如此，但终究免不得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