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断浪冷哼一声,手中火麟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幻影,冲着徐宏的肚子狠狠的就刺了过去。
“给我停!”
见到断浪攻击过来,徐宏怒喝一声,肥硕的大肚子就像是充了气一般高高鼓起。
层层叠叠跟沙皮狗一般的肥腻厚皮崩的紧实有力,巨大的韧性充斥其中,就算是强弓都无法射穿。
这门功夫徐宏练了十几年,早就到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步。当初虽然被秦霜的天霜拳冻成冰块之后趁机打下擂台,但其实一点伤都没有。
徐宏知道自己防御有余,攻击不足,因此也没有打算把秦霜拿下。只要能够抵挡他一段时间,在雄霸面前露露脸就可以了。
怀揣着这种心思,徐宏一身浑厚的功力彻底激发出来,那大肚子就像是癞蛤蟆鼓起了腮帮子,让周围人看的心惊胆战,特别害怕一不小心炸了之后溅他们一身油。
“死吧!”
断浪怒喝一声,手中火麟剑上面仿佛燃起一团火焰。
面对徐宏摆足了架势的防御,断浪脸上没有丝毫犹豫,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杀机。
“噗!”
如布帛撕裂的刺耳声音突然间出现,徐宏只感觉一股剧痛从肚子上面传来,之后眼睁睁的看着火麟剑就像是刺破了西瓜一样轻轻松松的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徐宏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他苦练十几年的功夫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被破掉了。
“在我的火麟剑面前,所有的防御都是笑话!”
断浪冷哼一声,脸上的不屑更加浓郁了。他目光向着周围一扫,各个门派高手脸上的惊恐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然而断浪享受了连三秒钟都不到,一道极度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出现,周围的武林高手们也像是惊弓之鸟般疯狂逃窜。
“怎么回事!”
断浪脸上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连串刺耳的“嗤嗤”声。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发现徐宏肚子上面被火麟剑刺出的伤口正在疯狂的往外面喷气。
“该死!”
见此状况断浪脸色狂变,也顾不上其他扭头就向着远方逃窜出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巨大的震动,一团团黄白的肥腻油脂像是狂风暴雨般向着周围劈头盖脸的飞去。
几个躲闪不及的武林高手被糊了一脸,刺鼻的腥臭味道像是泥鳅一样顺着鼻腔钻进了身体里面,让这个人的脸瞬间变成了绿巨人同款。
“混蛋,死了还不安分!”
断浪速度极快,但相比于爆炸的冲击却差了不止一筹。
眼见得身后的肥油就要追上来,断浪抓住前面一个逃窜的武林高手挡在了自己身后。
“噗!”
肥油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断浪拧断了手中这个三流高手的脖子,十分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雄霸,你手底下没人了吗?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恶心大家!聂风呢?步惊云呢?秦霜呢?让他们出来受死!”
断浪怒喝一声,态度异常的嚣张跋扈。在他心中想来有火麟剑在手,什么聂风步惊云,什么秦霜,都不是他一合之敌,随手就能斩杀。
“特别是聂风,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断浪双眼之中杀机凛冽,他想起了徐龙那一拳,将他打的重伤吐血。他想起了徐龙那一刀,直接把他的左臂砍断。
如果不是有玄铁护心镜保护,徐龙那一拳就能够将他的胸膛打穿。然而即便如此,断浪的胸骨依旧断了好几根,就连那块护心镜也险些破碎。
现在断浪拿着火麟剑回来了,最想杀的不是雄霸,而是徐龙。只不过任凭断浪如同疯狗一般叫嚣,雄霸高居宝座上面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断浪心中恨不能抽筋剥皮之人也没有出现。
天下会的总坛外面,徐龙翻身从马上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大口浊气。
踩着飞行器赶了一大段路,之后换马疾驰了两天时间,终于让他再次回到了这个令无数江湖人牵肠挂肚的地方。
“只希望步惊云那个蠢货没有推倒剑圣的肉身,要不然还得费很多手脚。”
徐龙叹息一声,脚步飞快的向着天下会内部疾驰过去。
走了大约有三分多钟,徐龙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喜色,因为他看到了孤零零站立在台阶下面的剑圣。
“还好来得及时!”
徐龙“嘿嘿”笑了两声,干脆一屁股在旁边坐下。
里面的事情不用操心,他只要看好了剑圣的肉身就行了。不管是楚楚也好,步惊云也罢,谁也别想动一下剑圣。
“哦对了,现在很可能没有楚楚了。”
徐龙心里面想着,随手从包裹里面掏出一只干煸的蜈蚣塞进了嘴里面。
“风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徐龙在台阶上面连屁股都没焐热,步惊云就跟秦霜赶来了,旁边还带着孔慈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霜师兄,云师兄。这位是?”
徐龙看了眼旁边的那个女人问道。
“这位是楚楚,你要叫嫂子!”
秦霜说话间把楚楚搂进了怀里面,脸上满是甜蜜。
“……什么情况,剑晨这是要从步惊云孩子他爹变成秦霜孩子他爹的节奏?”
徐龙心里面默默地吐槽一句,之后笑着叫了声“嫂子”。
“风师弟,那封信是你留下的吧!”
秦霜放开面露羞涩之意的楚楚,对徐龙问道。
“不错,是我留下的。”
徐龙点了点头,把泥菩萨的事情跟两个人说了一下。只是把专门去找泥菩萨换成了偶然碰到了泥菩萨,之后泥菩萨一见如故就给他算了次命。
“风师弟好运道。”
秦霜感叹一声,把两个人最近经历的事情也大概说了一遍。
收到徐龙留下的信件之后秦霜和步惊云并没有完全相信,直到雄霸宣布收孔慈为义女并将其许配给秦霜之后,两个人才明白雄霸的居心是何等的险恶,行为有多么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