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见白岚回来了,一脸平静地看着白岚,问:“都解决了?”
白岚点了点脑袋,道:“啊,好累啊!”
他笑了笑,说:“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比今天轻松,你可要稳住,毕竟你是主心骨。”
白岚十分没形象地倒在路易斯身边的软垫椅子上,椅子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还有厚绒毛,就算不小心摔在上面也不会疼。
所以白岚扑上去的时候是十分安心。
看着路易斯望过来,白岚眨了眨眼,问:“请问有事吗?或者说怎么了吗?血腥伯爵阁下。”
路易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罢了。
“真是麻烦啊!麻烦死了!麻烦死了!这又是哪里来的请柬啊?”白岚在看见一张请柬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脾气暴躁道。
她为了处理贵族们还有地下决斗场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只是抽空休息了一下。
特别是捣毁洛克斯联盟这件事,更是让她身心疲惫。
“果然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吗?”白岚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
她还没有拿过今天应该处理的东西,一边的路易斯道:“今天没有什么好处理的,我都帮你看过了,说得都是洛克斯联盟的废话,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不过倒是有一个挺有趣的事情,你知道邻国的菲利普国王吗?她的妻子好像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他悬赏,只要救活他的妻子,不管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接受……”
路易斯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他记得白岚很关注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名叫菲利普的国王。
路易斯的这句话让白岚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笑嘻嘻地说:“啊,这还真是多谢你了啊,路易斯!这对我而言可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路易斯忍不住挑了挑眉。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所谓的好消息并不是说菲利普国王的王后病入膏肓了是一个好消息,我和他的王后无冤无仇的,可没有这种想法。”
白岚笑脸盈盈,冤有仇,债有主,她要找茬也是找白雪公主和菲利普,怎么可能会找菲利普的妻子麻烦呢?
见路易斯依旧保持着挑眉的样子,似乎想要听听她的想法,她也只好解释一下:“我想说的好事情是菲利普国王所谓的答谢,也就是那个什么都可以的条件。”
“如果我们救活了菲利普国王的王后,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而且,她也想知道,如果菲利普国王的王后还健在的话,那菲利普国王还会和他的女儿发生那种畸形且不正常的关系吗?
或者说,他还会对女儿产生那种超过了伦理的爱慕吗?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而且菲利普的王后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
是会视而不见,还是会被嫉妒以及疯狂摧毁机智,最终成为邪恶的巫婆王后呢?
白岚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结局。
如果说菲利普的王后死了,菲利普必然会娶另一个公主或者贵族小姐作为妻子。
白岚是哈伦王国的女王,是哈伦王国如今的掌权者,怎么也不可能嫁给菲利普,成为菲利普的新王后,成为白雪公主的继母。
但是白岚也不想看见其余的女孩去遭受那一份罪。
他们自己的罪,就由他们那一家子去承受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
或许菲利普的王后也是无辜的,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下白雪公主,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恶果。
但是,那又如何?
白岚摸了摸自己中指上的祖母绿宝石,她对待白雪公主那一家子可没有好感,不管是从自身的利益还是个人恩怨来看,她都不会对他们有好感。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一个能以德报怨的家伙,她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的人。
她不敢率先付出感情,为了不受伤,不愿意付出感情,也没有感情可以付出的无爱者。
或许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总归是有一点感情的吧?
但是她不愿意主动去付出自己的真情。
害怕被背叛,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从一开始就通通否定了。
只有对方朝她走了一半的路程,她才愿意磨磨蹭蹭的开始。
“我怎么总感觉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路易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白岚,带着一丝好奇和察觉不到的扭曲。
“没有,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呢?只不过这件事确实对我们有利罢了,难道不是吗?”白岚耸了耸肩,道。
路易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确对他们很有利,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过,总感觉他可爱又骄傲的女王陛下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不过,就算打坏主意,女王陛下也十分可爱呢!
路易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即将落下帷幕的夕阳,最后懒洋洋地问:“你打算怎么对待洛克斯联盟的人呢?”
“怎么对待?这是一个好问题。”白岚笑着说,随后看向路易斯,问:“那么,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路易斯摸了摸桌上的书,光滑的表面让他的动作更加顺畅,他顿了顿,道:“啊,谁让我是血腥伯爵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比较凶残吧?”
“路易斯伯爵,您这是在对我刚才的无礼进行报复吗?您可别忘了,我也被那群家伙称为血腥女王。”白岚有一点无奈地扶额。
这家伙,太记仇了吧?
路易斯笑了笑,这笑容浅浅淡淡的,一瞬即逝,要不是白岚一直观察着路易斯的表情和动作,恐怕就看不到他的笑容了。
“啊,路易斯,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好看呢?”白岚看向路易斯,问。
路易斯摇了摇头,谁敢这样和血腥伯爵说话呢?用这种调戏和轻浮的语气。
哪怕是安德烈也不敢,他虽然敢时不时和路易斯开玩笑,那都是建立在知道路易斯不会因此生气,不会对他动手的前提上。
哪怕是安德烈,也不敢在路易斯的边缘跳舞和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