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白天,会所并没有正式开业,所以丁小祯穿过走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些着装暴露的性感女人们。不过,既便如此,四周墙壁上贴的那些画还是让她感到面红耳赤。
丁小祯走到三楼,便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知道他便是卢佳麒说的那个制片人,还没等她说话,那个礼仪小姐便帮她介绍了:“王总,这位就是丁小祯小姐。”
王永军向她摆了摆手,道:“好的,知道了,你走吧。”
礼仪小姐走了,丁小祯倒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了,她其实并不是害怕王永军,主要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有些发怵。
“王总,你好,我是来取肉灵芝的。”丁小祯说道。
王永军笑呵呵地上下打量了丁小祯一眼,道:“你就是丁小祯,长得还真是不错,难怪佳麒会喜欢你。”
丁小祯见王永军这个态度,心里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反感,但因为有求于人,也不能得罪他,便道:“看来王总跟卢佳麒很熟悉。”
王永军道:“那是当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诺,太岁就在那个缸里。”
卢佳麒并没有给丁小祯讲过王永军的事,所以王永军说救命恩人让她愣了一下。不过,太岁的事要紧,她并没有时间细细钻研这件事。
离门口不远处有一个一米多高,直径达一米的青花大瓷缸,王永军所说的太岁就在那里面。
丁小祯走过去一看,吓了一哆嗦。那里面注了大半缸的清水,水中漂浮着一只血红血红的人形怪物。那怪物大约有人脑袋那么大,虽然有五官,但都只是个形状而已,好像在人脸上蒙了一块红布,而且四肢也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未发育完全的胎儿。看这个样子,这块太岁三十斤都有。
王永军饶有兴味地看着丁小祯受到惊吓的表情,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岁,你方不方便带走,要不我找人帮你送过去?”
王永军的话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丁小祯压根不知道王思佳的存在,所以也并不知道这挑衅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用了,我代表卢佳麒谢谢王总的慷慨相赠,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请不要客气,随时打招呼。”
说罢,丁小祯伸手到瓷缸里,将太岁从水里捞了起来。那太岁是有灵性的,知道自己将要受到袭击,吱吱怪叫着用力推开丁小祯的手,想要逃走。不料,丁小祯反手一甩,只听“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那怪物并没有被摔死,顿了一下,突然在地板上爬了起来。丁小祯抬腿便是一脚,重重地踩了上去,只得像杀猪一般嘶吼声,然后便没有了声息。
丁小祯抬起脚,发现上面沾了不少红红的粘粘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将刚被杀死的太岁拾起来,说道:“王总,不好意思,把您的地板弄脏了。”
王永军都看傻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没事。”这时,丁小祯早已拎着死太岁离开了。
王永军等丁小祯走后,给王思佳打了个电话。
“女儿。”
“爸爸,怎么样,你见到丁小祯了?”
“见到了。”
“怎么样,她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但没有你漂亮。”
“那么说,我有机会喽。”
王永军犹豫了片刻,道:“怎么说呢,她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王思佳嗔怪道:“你觉得她其他地方比我优秀?”
王永军道:“她没有一点比你优秀,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斗不过她。”
王永军说得没有错,爱情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有足够勇敢的人才能赢。
丁小祯带着死太岁回到蓝旗营,按照卢佳麒教的方法,用绞肉机把它绞成肉沫,然后拌上粘土,搓成一个个弹珠大药的丸子。
只用了不到整个太岁三分之一,丁小祯便搓了一百多个丸子,剩下的她按卢佳麒的吩咐,切成片晾在了阳台上。
丁小祯拿着这一百多个太岁丸子,驱车来到刑侦队找邢天正。这时,刑侦队的凶杀现场虽然已经处理干净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磨灭的血腥气。这股暴烈的血腥气让丁小祯感到极其的不舒服,她急匆匆地穿了过去,直奔邢天正的办公室。
在此之前,邢天正已经和张彬进行了和解。张彬也听从首长的命令,表示不再过问这件案子。也说是说,邢天正是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此时,整个刑侦总队都义愤添膺,心中充满了怒火,等着邢天正下命令去逮捕凶手。他们恨不得将凶手撕碎了,一口一口吃掉。
然而,邢天正却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只是让人把现场进行了清理,并且对尸体进行了解剖。
这一次,同舟会可谓做得彻底,所有的监控都被毁坏了,没有留下一丁点儿有价值的线索。刚刚,孙游打来电话,说孙正义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然处于昏迷之中。这可以说是存留下来的唯一线索。
邢天正翘着二郞腿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轻轻用食指敲击桌面。他听到脚步声走近,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丁小祯,道:“怎么样,弄好了吗?”
丁小祯将手里的布袋抬起来,道:“诺,120颗太岁****,全在这里了。”
邢天正几乎是从靠椅上跳起来的,他连忙拿过布袋,掏出一粒泥肉丸子看了看,发现颜色是血红的,道:“太好了,跟我走!”
丁小祯问道:“去哪儿?”
邢天正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这时,他突然站住脚步,回头问道:“对了,你那只狗现在干什么?”
丁小祯道:“你说萌萌啊,他受了惊吓,再也不敢出门了,一个狗窝在家里看电视呢,怎么了?”
邢天正道:“没什么,走吧。”
邢天正没有开自己车,而是坐上丁小祯的车,一路来到了西山别墅。
他虽然没有充分的证据,但几乎有九成的把握,这一票就是周宇这一帮人干的。
他自以为一直在跟踪周宇,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际上是被周宇在牵着鼻子走。如果不是偶然间发生了罗庆邦事件,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