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相配。”
“我们还是忘了彼此更好。”
莫寒允猛的睁开眼睛。
心口因为梦中女子冰冷的话语,和漠然的背影而疯狂绞痛。
她离开不久,他便知道了。
随着商队去了塞外。
本该是最好的结局,他感到失落。
心里想念着她。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短短一年,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久到让他以为心被盅虫给吃了,胸腔里空落落的,日日作痛。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给她写了信。
回头吧!
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除了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她依旧可以像在丞相府那样,活得恣意潇洒。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负责爱他就好。
权势金钱,她要的,他都可以替她谋取。
这真的很简单了。
可终究,出去的封封信函,犹如石子,入水无影。
即便这样,他终是放不下,将最重要的青石派了出去。
得到的消息却是……
她在塞外爱上了一个丑陋无颜的花哥。
花哥为她从良。
她为花哥收心。
呵!
真实讽刺。
必定是白日的消息让他慌了心神,才会做那么讨厌的梦。
莫寒允睡不着,便起床出院子。
他想看看天上的月,是圆是缺。
心情不好,加上夜晚凉风,莫寒允就那么病了。
身体底子一直很好的他,这一次却病了很久很久。
一直从秋天,病到冬天。
反反复复拖了几个月,一直到林金月跟随的商队回到皇城,也未好。
-
茶楼中。
莫寒允披着斗篷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下凡。
凉风卷来偏偏雪花,吹得得人直发抖,他却恍若未觉。
偶尔唇间还传出压抑的咳嗽声。
“世子,还是进去休息吧,青石替你看着,林小姐的商队怕是还要一会才会来。”青石担心的看着莫寒允。
这一场凉风吹下来,病情怕是又要加深几分。
莫寒允抬手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露在他的掌心,很快就融化成一滴水渍。
“梅树上的雪,酿出来的酒,是不是会不一样?”
他仰头看着满天飘絮,似思索,又似怀恋。
更多的,却是哀伤。
白皙的脖颈被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人显得透亮轻盈,仿佛随时都会化作飘雪飞走。
“听说有些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喜欢用积雪酿酒,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差别,花香又不会那么快就跑到雪中。”
青石不知道莫寒允为什么突然问酿酒的事,只得老实回答。
莫寒允收回手,叹息道:“至少,比起直接将梨花放入酒中泡好。心意上,终是不同。”
以前不用心,是因为收礼的人不值得,所以懒得做。
现在,他倒是想尝试一下了。
劝不动莫寒允,青石只好再弄几个火盆来莫寒允身旁,提高温度。
一直等了很久,离开一年多的人,才回来。
如预料一般,她路过酒楼,在他的眼前走过。
也如预料一般,那个让她收心的花哥就在她身边。
她黑了很多,也壮硕了很多,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她喜欢那男子,身姿比京城男子壮硕,是标准的关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