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别人身体，远离和花夕月抽取生命力有异曲同工之意，自然很清楚花夕月的下场。


    根本不需要她不出手，她今晚必死无疑。


    “我没事。”凌千夜看着哭泣的小家伙，朝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以后没他宠着，还不知道会过得多惨。


    突然，他眼睛一亮，艰难的去扯自己的衣襟。


    “小夜？”


    “帮我……帮……”他字不成句，艰难的挨着。


    “好，我帮你。”白术擦掉模糊视线的眼泪，用沾染着他鲜血的手替他扒扯衣服。


    凌千夜双手缓缓垂下，喘着粗气，任由女孩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光洁的胸膛。


    棱角分明的宽阔胸膛上，肌肤白皙莹润，而在这云润细腻的肌肤上，静静躺着一颗漂亮的石头。


    石头呈不规则形状，通体火红，似乎随时都会燃烧起来，闪耀光芒般。


    红到纯粹的美。


    凌千夜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


    “我……很爱……很爱你了，你……取走……灵魂……图腾。”他艰难的说着，开心的笑着。


    白术狠狠抱紧他，牢牢的禁锢着，滚烫的泪水再一次布满脸颊。


    “你知道？”她呜咽着。


    “知道。”他笑着，毫无介怀。“试心石……一直……带着……没让你看到。……不能白头……偕老……想要……和你多处……处……辛苦你……”


    一句话，他说了很久很久。


    断断续续，让人伤痛不已。


    “以后我一定多陪你，除非我们分开，否者谁也别想。”白术恶狠狠的发誓。


    凌千夜笑了。


    他温和的抓着从她肩头垂落的一缕黑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他生命的消失，图腾在他身上流转，以几块的速度朝着她转移而来。


    白术狠狠的，牢牢的将他抱在怀里，压抑的哭声慢慢变成如野兽般的嘶哑哀嚎。


    压抑、沉闷、疯狂。


    唯独没有绝望。


    一直哭到沙哑无力，白术缓缓平息心中的悲伤，灵魂脱离身体，带着灵魂碎片和图腾回球球空间。


    球球绝美干净的稚嫩面容上，全是纳闷。


    他又搞不懂自家大大了。


    上个世界，她那么狠心的杀了艾文格，也不见她流一滴眼泪。


    这个世界，凌千夜一点都也不怪她，她怎么反倒哭成了狗。


    【大大，要出发吗？下个世界我已经选好了。】球球呐呐的问。


    白术摇摇头，闷闷的说：“我休息一会，将他的灵魂融合一下。”


    顿了顿，白术又说：“下个世界，给我选一具能活到老身体。”


    球球僵硬问：【大大的意思是……】


    “女配也好，反派也好，只要能寿终正寝就行。”


    球球点点头，赶紧去物色新的身体。


    白术从灵魂中将夜殇珏灵魂碎片全都取了出来，仔细看着每一个。


    江弃、叶沉、络迦、黎子君、南宫青弦、莫寒允、顾言策、夏桑卡、慕闲云、方伯允、苏陌南、艾文格，一直到刚拿回来的凌千夜。


    他们样貌各异，性格各异，但灵魂中散发的香甜气息却说明这，他们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