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受苦，她都哭得像个泪人。


    很多时候，他都像默默她，为她擦掉泪水。


    人生最后的时刻，他什么都不怕了。


    “下辈子，一定要来找我，我等你。”


    最后时刻，他看着他，满眼希冀与祈求。


    在少女瞪得溜圆的目光中，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这辈子，有这样的红颜知己陪在身边，他知足了。


    白术看着眼前头发花白，胡子一大把的老人，眼中的难以置信的还未褪去，眼泪就流了下来。


    ……


    身边的场景一点点破碎，就连那个他陪了几十年的人，也化作虚无飘散了。


    最后剩下的，是无边的黑暗。


    白术还维持着蹲在小夜床榻前的姿势。


    她缓缓站起来，看着无边的黑暗。


    在她的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慢浮现。


    那是一个算不上多漂亮，却清秀可爱的小佳人。


    而这张脸，和白术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白术看着新出现的少女。


    只是一眼，就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前世的记忆，老和尚却能和他说话，小夜能知道她的存在了。


    “天镜”和“往昔”发挥了作用。


    “往昔”深度挖掘顾栖赫的前世。


    “天镜”在梦境中加入法则的力量，让里面的人按照记忆进行，却不那么按部就班。


    “冰凌”、“往昔”、“天镜”、“魂扣”，四个图腾力量交融在一起，这才有了梦中的一切。


    “‘魂扣’，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白术看着对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眸光微寒。


    “我是主人你创造的，无论高看低看，意义都不大。”“魂扣”不疾不徐的回答。


    “至少，我不会被这么算计。”白术冷冷道。


    “主人你又错了，算计你的，不是‘魂扣’，是你自己。”魂扣朝着白术走来，在距离她两米远站定。


    “主人是不是忘记了，承载‘魂扣’力量的本体，本就是你的情根。现在发生一切，都是因为情根感受到你对夜殇珏的爱，舍不得他吃苦，看不得你糟蹋他，所以在不满，在抱怨。”


    “糟蹋他？”白术双手环胸，冷冷看着“魂扣”，“好，那你和我说说，我这么糟蹋他了？我为他做的还不够吗？”


    “不够。”“魂扣”厉声道，就像一匹不满主人的饿狼。


    “你知道，为了等你，他等了多久吗？一世又一世的轮回，都之恩独自舔舐伤口，为的只是等你。而等到的你，却做了什么？”


    “你就那么喜欢做一条狗吗？那么开心，但你知道，你开心的时候，他的灵魂深处的真正的想法，是多么等待的人能好好陪在他身边吗？”


    面对“魂扣”的指责，白术沉默了。


    半晌，她才愣愣道：“我也没办法，做狗不是我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早早杀了她？”“魂扣”冷声质问：“根据你灵魂中的图腾碎片得到的消息，那个叫月梓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捣乱了，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早早处理了她？若是一开始就永绝后患，那后来又何必发生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