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外露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雅各布又变回了那个温和谦逊的完美青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纤薄唇角弯出完美迷人的弧度，声线放轻，低哑撩人。


    白术扶额，忧愁叹息，单薄的身体如扶风弱柳，“大半夜的，亚伯不睡觉，离开家，我当然得出来看看，万一他在外面有了小妖精怎么办？”


    “亚伯和你说过了，是来找我。”雅各布很想翻一个白眼。


    所有机器人的资料都是和他共享的，这个女人还想骗他。


    “这更奇怪了。”白术臭着脸，目光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的扫视雅各布。


    雅各布就算是个机器人，也被他看得不自在了，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


    “亚伯长得那么爷们，你长得这么像个受，我哪里能放心他来找你。”


    雅各布，“……”


    “把你们的秘密都告诉我吧！”白术凑到雅各布身边，低声诱哄。


    “我们的秘密你不是都看到了。”雅各布微微垂下纤长的眼睫，居高临下的盯着白术，“我们都是机器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有疑问。”白术点开个人终端。


    一道光幕弹开，在那上面，一连串的数据展现在两人面前。


    雅各布瞳孔微微一缩，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对眼前的女人展现出了杀意。


    不过，这份杀意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将它隐藏得很好。


    他平静的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带着礼貌的微笑完美无缺，轻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亚伯离开后，我遇到了贝曼。那么爱玩的贝曼，却没有一点吵闹的被机器人管家带走了；贝曼一消失，艾布纳就出现了，演唱会结束，他说要闭关写歌，也消失了；艾布纳走后，你又出现了，你观察完我离开后，雪莱就来了；雪莱一走，亚伯又回来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白术的手臂搭上亚伯的肩头，询问的语气带着点轻慢的嘲笑，“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来戏耍了吧？”


    当然，如果不是白术在这些人身上都感觉到了灵魂碎片的气息，也不会真正去注意到这几个人出现和消失的秘密。


    雅各布唇角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我特意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之前还真有点关系。亚伯、艾布纳、贝曼，他们出现的频率都差不多，你和雪莱只是偶尔出现，但你们五个之前都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这个平衡就像是……”


    白术凑到雅各布的耳边，馨兰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他的耳朵上。


    在他的耳边，白术如是说：“就像是……一个人，无情的将自己的时间斩成无数段，以不同的姿态来演绎不用的人生。就像……人、格、分、裂！”


    虽然难以置信，但“人格分裂”确实是白术最后得出的答案。


    这个答案连白术也不敢确定，但却是白术能想到的，唯一解释目前情况的答案。


    “你是在开玩笑吗？”雅各布再次垂眸，幽绿色的眼眸仿佛深夜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