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艾布纳、贝曼之前的感情先不论，就单单是亚伯，就不得不思考。看你连他都不放过，那就不得不细细思考了。”


    雅各布看着白术，优雅的微笑着，如贵族般高贵矜持，那双一思考就会滚动幽绿色代码的眼睛依旧黑亮，根本看不出他是机器人。


    “那你不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雪莱到底和我说了什么。”白术用小叉子叉起蛋糕，细细品尝。


    “你想说吗？”男人波澜不惊的微笑回答。


    “如果你愿意自杀，那我可以把真相告诉你。”白术笑眯眯道。


    “如果真相值得，我可以那么做。”雅各布脸上的笑容温和。


    爱书垂下眼眸，轻轻叹息，心情沉重，“你知道雪莱为什么而存在吗？”


    “反社会人格。”他望着女孩，嗓音低沉平和，“大概是因为人格的事，褚越不想活了，像杀死自己，所以雪莱诞生了。”


    白术冷笑，“原来你们这么认为的。”


    ”雅各布收起脸上的笑容，反问：“难道不是吗？


    “雪莱在星际语中是什么意思？”白术勾起笑，“希望，未来，那些充满美好的祝福词汇。”


    “你的意思是说……”雅各布皱起眉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不是褚越不想活了，而是他想活下去。”


    “杀了人格，才能得到真正的融合。”白术拿起叉子，继续吃蛋糕。


    “那他以前为什么不下死手。”雪莱很危险，但很多时候，其实是他先放弃，而不是他们真正阻止了。


    雪莱这个人格，一开始就不受控制，所以他才会选择压制他，不让他出来，只有在闹腾得厉害的时候才放出来放风。


    现在，雪莱更是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他根本不知道雪莱到底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大概是时机未到吧！”所以，他的画才会一直没有完成。


    雅各布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要走了吗？”白术咬着叉子问。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调和人格，让所有人格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大家都不在了，我也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


    男人优雅礼貌的欠身，转身大步离开，没有任何犹豫。


    白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继续吃蛋糕。


    吃着吃着，白术突然追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道路，白术心情略不爽。


    忘记询问蛋糕在哪里买的了，实在是太好吃了。


    唉，不知道褚越知不知道。


    -


    五个人格，四个下线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雪莱了。


    白术再一次过上了等待的日子。


    同时，她也用“天镜”幻化出了贝曼、亚伯、雅各布、艾布纳的，让他们继续生活在人群中，像以前那样生活，免得被人发现什么。


    科技高度发达的星际时代，几乎没有隐私可言，若真有有心人注意到，去查，四个人的连续消失就很有问题。


    白术在一次过上了在家等待的日子。


    这种来一个弄死一个，然后苦苦等下一个的日子，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白术都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