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按道理来说，做小侍就顶天了，不过看在他护主有功的，皇儿又喜欢的份上，就让他做了的侧夫吧！”老皇帝摆摆手，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楚含玉，“……”


    老皇帝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墨炔，顶多是陪陪她的存在，不能真正成为她的丈夫。


    侧夫，是他对墨炔最大的恩赐。


    本来，以墨炔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楚含玉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心底又一种，墨炔被羞辱了的感觉，闷闷的。


    “怎么了，你们对朕的决定不满意？”老皇帝挑眉，不怒自威。


    “谢主隆恩！”墨炔磕头，态度恭敬，眉眼低垂。


    楚含玉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墨炔身边，一同谢恩。


    ……


    老皇帝看着被小太监引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陛下可是舍不得公主？”齐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见皇帝叹息，倒也敢询问几句。


    “再舍不得，也是要嫁人的，朕也不需要她远嫁和亲，倒是没什么。”老皇帝拿起楚含玉批阅的奏折，再次叹息，“含玉若是个皇子，朕又何必忧心。”


    “长公主的聪慧无人可比，各位皇子也很优秀。”齐公公顿时明白了皇上为何叹息。


    皇上五十多了，朝中一直在为立储的事上奏，今天又了为了这事，朝臣联名，让皇上很不高兴。


    偏偏，那些皇子一个个都难堪大任。


    众大臣都以为皇上是舍不得身下的位置，他却是知道的，皇上是因为有含玉公主这个珠玉在前，看不上那些没本事还整天斗来斗去的皇子。


    “皇子们自然是优秀的，可比起含玉来，实在是差太……咳、咳咳咳！”皇帝重重咳嗽，明黄的锦帕上立刻染上一团红。


    齐公公赶紧将人参茶送上，询问道：“陛下，可要奴才去传太医？”


    皇上喝了一大口人参茶，舒缓了一会才道：“不必了。”


    齐公公小心翼翼的收起咳血的帕子，准备一会去处理掉。


    对于这些事，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


    轿撵太慢，楚含玉回公主换了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个小火炉，暖和极了。


    楚含玉靠在马车上，打量对面的墨炔。


    现在的他，没有带面具，那张绝美的容颜彻底暴露在眼前，比起在帝王前，多了几分侵略感。


    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仿佛要将人溺毙在微醺甜蜜的桃花酿中，饶是清冷如楚含玉，也总是控制不住，被这双眼睛吸引。


    “殿下，好看吗？”他笑吟吟开口，桃花眼中绽放出灼灼光芒。


    楚含玉单手撑着脑袋，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斜到身侧，薄唇轻启，“难道你以为，本公主对父王说你是本公主见过的男子中最好看的，是骗人的？欺君？”


    墨炔笑了，桃花眼上挑，嫣然灿烂，灼人眼球，“殿下自然是不会欺君的。”


    楚含玉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微微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