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墨炔一眼,艰难道:“公主现在身体不适,需要你主持大局,不如早两个丫鬟来照顾公主?”
免得被传染了。
这局三号没敢说出口。
现在的暗卫队谁不知道,公主就是眼前人的命根子。
以前的队长,冷血暴虐,犹如一把随时准备出窍吸血的利刃,一直都是暗卫队颤抖的存在。
可自从这人和公主在一起后,他们才知道,他不止是嗜血的利刃,还能是勾人的妖精,恨不得化作绕指柔时时刻刻缠着公主。
墨炔没有应三号的提议,只是在进门前回头,冷冷警告道:“公主只是染了风寒,带天气好些就能好了。”
三号,“……我明白了。”
墨炔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艰难的走到床边坐下,自绝得咽喉干涩,胸口一阵抽痛,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少女倾城却还有些稚嫩的脸颊。
他的公主,今年才十七岁,像花儿一样的年纪,决不能出事。
床上的少女呓语着,眉头紧皱,小脸驼红,像是梦魇了一般,明显很不舒服。
墨炔连忙拿下她额头的帕子丢在一旁的盆中,侧身上床,连同被子将人抱入怀中。
“夫人好好休息,为夫在这。”他的声音艰涩沙哑,像是刚刚撕心裂肺哭过一般。
可明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楚含玉明显感觉到,最近墨炔对她的情况越发小心了。
之前他的小心呵护就,就一个丈夫对妻子来说,就已经算是顶好顶好的了,现在却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楚含玉甚至有一种自己变成了新出生的脆弱小婴儿,墨炔是喜得贵女的老父亲的错觉。
在一次喝完药后,墨炔给她吃蜜饯时候,她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墨炔当时狠狠白了她一眼,并加了一碗很苦很苦的药做惩罚。
楚含玉以长公主的身份施压,他居然都无动于衷。
楚含玉被药苦得愤恨不已,突然有点怀疑将暗卫队全权叫给墨炔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前世她就是在将兵权交给楚羽瑄后,落得个被背叛的下场。
不过想到前世种种,楚含玉又更加新任墨炔了。
不说墨炔一路的生死相互,就单是她得疫病那段时间,墨炔一直在她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就不觉得墨炔会背叛。
就算是自己的亲人得了疫病,也没几个敢靠近的,墨炔的心意无人可比。
说起疫病,楚含玉突然想起,现在自己的症状,还真有点像前世。
若不是疫病发生的时间是在八年后,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这长箐城染上疫病了。
可很快,楚含玉的怀疑就被肯定了。
“咳——”楚含玉开始咳血了。
墨炔看到少女娇嫩掌心的鲜红血液,脸色顿时就白了。
他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块锦帕,小心的擦去她掌心的血迹,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恐惧。
疫病的近一个月症状,就是咳血,长箐城已经出现了很多这种情况,疫病也彻底传开了,长箐城已经被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