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迟疑了一瞬,维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好姐姐,他是不是还在卫琛的手里。”
云帆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别担心,他只要活着,其他的我们再找机会,中心城现在虽然还没有被我们控制,但是大家现在并没有落下风。”
维金慢慢地垂下头,她就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都是好的。
一天后,她彻底恢复了机体,甘蓝也醒了过来,比她晚了足足一天,这期间,还是她给甘蓝调制了部分药物,甘蓝才醒来的快了一些。
外面的情形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现在一万艘飞船停靠在中心城上空,有的是落下了,他们这些人都在潘多拉星域的飞船上。
一些其他星域的人正在城内搜救他们的人,比如地下城内的学生,都被他们相关的星域人搭救了,还有一些没有被认领的学生,也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在这个过程中,整个中心城唯一没有被他们突破的还是政府办公大楼那个区域,卫琛那边没有声响,但是,荆戈的躯体被他们抢走了。
之后,就悄无声息,这边的飞船多少炮火都攻击不过去,似乎大楼的防御系统开到了顶级。
包括摩亚和御科都在紧锣密鼓地试图突破那边的网络防火墙,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暂时还没有突破。
御科大吼:“这是噬魂星域出手了吧。”
摩亚:“应该是,确切地说是黑炎亲自出手了。”
上万米的高空,黑炎亲自在线与噬魂星域的极客们做着紧密地防护工作。
“就这么被打完了,多无趣,卫琛也是个没用的东西。”黑炎手指不停地敲打,给整个噬魂星域的极客团队发出一道道的指令。
“把最新研究出来的锁定其他星域的加密技术统统给我用上,我要留着荆戈陪我们的孤存好好打一场。”
孤存看着飞船在飞行,对他的话表示置若罔闻。
他们的飞船在进入中心城的同时,荆溪的飞船也到了。
摩亚已经替荆溪联络上了曲壬笠,荆溪第一时间找到了维金他们,看着荆溪的到来,潘多拉的这一众人都不知道说啥。
还是曲壬笠上前握住荆溪的手:“荆溪,很抱歉,没能把荆戈第一时间抢过来,他还在卫琛的手里。”
荆溪淡定地和曲壬笠握了握手:“执行官,你之前有和我父母有个协议吧,还是密约的,我们谈谈。”他的话让曲壬笠一怔。
两个人随往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他们临时住在一家酒店内,这大约是无数酒店内,没被炸掉的幸存地方。
整个酒店里都是来自各大星域的人。
见到曲壬笠都纷纷打招呼,再看到荆溪后,又都有些惊讶,因为荆溪和荆戈长的太像了。
不过,也没人问。他们俩这一走,维金开口了:“执行官,你们等等我。”她追上了这两个人。
“你们俩谈话不能少了我,对于荆戈的过去,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少。”她眼神笃定,曲壬笠点头,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三个人在酒店的一间空房坐了下来。
“这个协约被毁掉了,上次荆戈要看,我就没办法再还原,我可以告知你们内容。”曲壬笠没有绕弯,开门见山就说了。
荆溪没来问他这边的事情,知道了荆戈的情况后,第一时间就问了这件事,显然是对这件事也是思虑了一路。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神里的血丝,只能说明他一会都没停歇。
“是这样的,当年你父母知晓荆戈的身体是百分百的黑暗体,一直都在防范着他的一切可能性黑化的体质,你们俩若是都有记忆,对于荆戈的过往,你们应该也明白,并不是调皮捣蛋这种事可以解释的。”
荆溪和维金都点头。
曲壬笠接着说:“我并不太清楚,荆戈年少时到底经历了什么,包括你们俩,看到的也肯定是表面现象,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但是,他的这一部分记忆被你妈妈越溪给封锁了。当初,我们之所以背叛,其实也是一个局,也是一个针对荆戈的一个局。”曲壬笠短暂地停顿。
荆溪和维金似乎对他的这个说辞并不觉得意外。
“潘多拉那时候的民意倒是没啥,但是,读心师这个职业已经消失太久,你爸爸始终都没能再重新找到这么一帮子人,唯有一个老的师傅叫做鸢罗的女读心师,在几十年前就被人喊打喊杀地封了,鸢罗其实也是一位黑暗读心师,但是她的经历颇为复杂,她一直住在一个荒岛上,但是,她一直和你妈妈越溪有联系。”
“至于那个所谓的巫师塔,你被镇压在下面,这些都是潘多拉的陈规陋习,并不是一朝一日可以更改的,你父母当时倒是打算背水一战改变这些的,但是不行。”
“因为荆戈的身体内被压制的那些黑暗的因素是他们俩并没有办法镇压的,你父母是用了他们抽取了各自的基因细胞,制造了一种药丸,是用来压制荆戈的记忆以及黑暗因素的,这个说起来,我可能没有维金更懂,毕竟生物基因这块技术,总之,若不是我们反叛,你父母也活不了多久了。”曲壬笠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叹息了一声。
维金接过他的话:“您的意思是,当时你们反叛,其实都是按照荆戈父母的意愿来的吗?”
“是的,我们只是想演一出戏给荆戈看,逼迫他走,包括他后来遇到了鸢罗,都是有预谋的,他也几乎就是按照这个剧本在走,只是后来鸢罗死了之后,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
“后来他就偶然到了梭麻利,这一切似乎也是冥冥中注定的。”曲壬笠没有继续说下去。
荆溪开口说:“就这些吗?”
曲壬笠略停顿:“是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你,你的父母没有多做交代,我们本来是想着变数就在荆戈那边,你这里,是打算有了契机后,就把你放出来的,抱歉,关了你那么久。”
荆溪摇头:“我倒是能理解你们的心情,爸妈他们大约是想让荆戈自己去历练,包括我也一样,我与他终究都是要各自去走自己的路,才可以成长,只是,我想到的不是这些。”他看向窗外。
维金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有什么一划而过她的脑海,她并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