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爆发、来势汹汹的网络舆论，面对铺天盖地泼来的脏水，就算歌佳再怎么努力，开再多小号，都比不过数量庞大的黑子和水军。


    路人们纷纷被这些“爆料”所震惊，震惊封言居然是那样一个人。


    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加入到辱骂封言的队伍中。


    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封言的形象就从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天色渐暗，公寓外亮起路灯。


    屋内黑黢黢一片，歌佳依旧奋战在电脑前，她的眼中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荧光，和涌动的泪光。


    太多了，太多了。


    太多人站在她的对立面，太多人反驳她说封言好这件事。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不能倒下。


    为封言说话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被黑子们攻击后更是只剩下她。


    如果她也消失，那么岂不是没有人再替封言说话？


    【你不要命了吗？】


    【生命储存值剩余：20%。】


    【歌佳，不要再看，不要再回复，封言总有一天会重新当回封氏集团的总裁，可你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系统不断提醒、威胁歌佳，但是歌佳的手指从未离开过键盘。


    封言很好。


    她不能让那些没有接触过他的人，随便污蔑、抹黑他。


    【生命储存值剩余：15%。】


    【生命储存值剩余：10%。】


    两个小时后，歌佳的生命储存值已经濒临危险边缘。


    再消耗5%，她就会开始犯病，就会寸步难行。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傻逼的宿主！】


    【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被你硬生生地给作死！】


    【蠢货！】


    系统的一声声怒骂响在歌佳的耳边。


    她停止打字，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下来。


    “胡胡。”她哭腔浓重的嗓音，颤抖着说：“我尝试过控制自己，我想过要听你的话，我告诉自己，要克制对封言的感情。”


    “我以为我能做到，可是当我看见有这么多人骂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输了，我输得那么彻底。”


    系统沉默。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抹黑。胡胡，我知道我的行为在你眼里，很傻，可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旧会这么做。”


    歌佳的肩膀抖动得很厉害，滚烫的眼泪沾湿手背。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好过，其实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胡胡，我爱封言，你知道吗？！”


    【爱？】


    【我见过对男主花痴的宿主，见过嘴里说着爱男主、实际上只是喜欢他颜值和权势的宿主，但她们都很快死去。】


    【可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愚蠢，都快死了，才说爱男主的宿主。】


    【你们人类，可真有趣。】


    系统的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


    歌佳抽出餐巾纸擦干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起身往门口走。


    看到监控屏幕上的人，歌佳的心一惊。


    居然是西装男和锁匠！


    叮咚叮咚。


    门铃不断被按响，歌佳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