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1%的时候，系统的声音透着遗憾的悲凉。


    而歌佳则出现了幻觉。


    她看见封言突然出现，焦急地看着她，叫她的名字。


    真好。


    最起码在临死之前，还能再“看见”封言一次。


    可是当歌佳被抱起来往卧室走的时候，当她感到浑身的剧痛正在慢慢退散的时候，她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圆圆的眼睛蓦地睁大，盯着男人的下巴不眨眼。


    “你还好吗？真的不用去医院？”封言皱着眉，低头看她。


    这不是封言第一次看见歌佳“犯病”，上次歌佳就不愿意去医院，这次他也不会勉强她。


    歌佳躺在封言的怀里，神志很快清醒，能够正常说话。


    “不用。你怎么会在这里？”歌佳问。


    她看见封言的下巴上长出很多胡茬，身上的衣服也脏乱不堪，整个人一看，就知道这几天过得有多狼狈。


    封言把歌佳小心地放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你该怎么办。”


    “你先躺一会，我去把他们处理一下。”封言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别走！”歌佳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抱住封言的腰不撒手。


    她把脸贴上封言的背，闭上眼，尽情感受男主带来的生命能量，以及重逢后的喜悦。


    封言背对着歌佳，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耳后染上一层薄红，身体都不由得僵硬两分。


    “外面还有两个人……”封言欲言又止。


    歌佳：“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一起来到门口，歌佳震惊地发现，这两人都满脸挂彩地躺倒在地上。


    没有昏迷，就是被打得太惨，连叫都没力气了。


    封言把西装男小包里的信号干扰器踩碎，回头对歌佳说：“报警。”


    半小时后，给歌佳做完笔录的警察带着西装男、锁匠和受贿的保安，以及监控屏幕里面的证据回去。


    他们几人做出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将会被拘留和罚款。


    送走警察，歌佳走到楼梯通道口，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把封言叫出来。


    回到家，歌佳先给封言倒了一杯水。


    “总裁先生，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呢？怎么会这么狼狈？”


    封言没有接水，抬起黑眸看歌佳：“有吃的吗？”


    没过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摆到封言的面前。


    歌佳不喜欢火腿肠所以没买，面条里只有一个荷包蛋。


    歌佳说：“总裁先生，你要是吃不饱的话，我马上就下去买，出了公寓楼有一个便利店，里面有吃的！”


    封言先吃了一大口面，才摇头说：“不要再叫我总裁先生，我现在已经不是总裁，叫我封言。”


    歌佳望着他，咽了一口口水，这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封言，这些面够吗？”


    封言只顾着吃，连说话都没时间，只是点头。


    歌佳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歌佳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看见这样的封言。


    虽然看起来比以前狼狈很多，但也真实很多。


    仿佛成为了她触手可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