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封言的温度，歌佳本来是不好意思跟他讲话的。


    但是封言睡在沙发上，这是必须要和他交流的事情。


    于是，歌佳走到沙发边，小脸红红地说：“封言，这是你的房子，你没有收我租金我很感激。现在你来了，应该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没想到封言翻了个身，背对她，直接道了一句：“晚安。”


    歌佳：“……”


    这是根本就不要听她讲话的节奏啊！


    前一分钟还浓情蜜意地亲她，甚至让她以为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可这一分钟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


    歌佳在心中发出一句呐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歌佳气冲冲地回房间拿衣服洗澡。


    她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封言，闭着眼，红着脸。


    …


    洗完澡后，歌佳回了房间。


    关灯，躺床上，盖好被子。


    黑夜中，泠泠月光从窗外照映进来，投映在歌佳睁着的眼睛里。


    “胡胡，我看男主一点都不矜持，加上这次，他都亲过我两次了，每次都有理由！你说，会不会其实男主根本不是什么优质男，而是渣男啊？”


    【不清楚。】


    歌佳：“你不是系统吗？为什么你有这么多不清楚、不知道、不确定的事？”


    【你也知道我是系统，不是百科全书。】


    “可这是你带我进入的位面，这个位面里的事，你不应该了如指掌吗？”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那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宿主如何花样死去。】


    大晚上的听到这样一个回复，歌佳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两下。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胡胡，你别说了，怪吓人的。”


    【哦，那我讲一个睡前故事给你听。】


    歌佳：“好呀好呀。”


    一分钟后，歌佳尖叫着跑出房间。


    封言从沙发上坐起来，深沉的黑眸即使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辉。


    他看歌佳朝他冲过来，浑身裹着薄被，眼里闪烁着泪花。


    歌佳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她望着被吵醒的封言，全然忘记不久之前的尴尬局面，也忘记她跟系统吐槽的话。


    此时此刻，她只想问一句话：“封言，我能坐在这里吗？”


    封言的声音有些慵懒：“怎么回事。”


    歌佳后悔地说：“我手贱，点了一个鬼故事看……”


    什么睡前故事！


    真是信了胡胡的邪！


    封言：“既然怕，你还看？”


    歌佳：“……所以才说我手贱。”


    封言挑眉：“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歌佳懵，眼泪在眼眶打转：“啊？”


    封言：“啧，忘了你蠢，怎么可能想到这种办法。”


    歌佳不解：“什么办法？”


    封言不再接话，又躺下去：“你想怎样都随便，只要别吵。”


    歌佳点点头。


    点完头发现背对她的封言看不见，便用力地“嗯”了一声。


    歌佳裹紧她的小被子，坐到沙发边上。


    封言睡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这让她心中的安全感倍增。


    就算现在真的有鬼冒出来，她也不会害怕。


    人的神经一旦放松，加上是夜晚，就很容易犯困。


    所以等歌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大亮。


    而她，如一条八爪鱼般，双臂双腿紧紧地缠绕在封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