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元乾的听力很好，就算歌佳只是嘟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歌佳却是被他吓了一跳，“不是吧你，我声音说这么低你都能听见？你不是文人吗？耳力这么好？”


    元乾：“文人如何？谁告诉你只有武将才能有那么好的耳力？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


    “说到耳力好的问题，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如果再见到摄政王的话，我千万不能在他的面前说话。诶，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他，我又不整天往他面前凑。”


    听到这话，元乾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他问：“照你这么说，你要往皇上面前凑？”


    歌佳扬眉，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肯定的，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想方设法接近皇上，一方面是想感受龙威，一方面还想找点办法，让皇上跟宁妃娘娘有接触。”


    元乾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重复两个字：“宁妃？”


    他的情绪掩藏太深，歌佳又没注意看他，便错过了。


    “是啊，娘娘真的好可怜，明明刚进宫就被封妃，可是皇上一次都没有去过安宁宫，还不让她出来。深宫里的女人，光有名号没有皇上的宠爱，那多悲惨。”歌佳尽心尽力地扮演“小太监”的角色，对“太子的老师”诉苦。


    说得差不多了，歌佳抬眸看元乾，试探性地问道：“你觉得作为一个妃子，娘娘的情况惨不惨？”


    元乾淡淡道：“还行。”


    歌佳夸张地说：“什么叫还行，后宫里没有一个妃子比娘娘更惨了好不好！”


    元乾看她：“所以呢？”


    歌佳笑嘻嘻：“你不是太子的老师吗？那可是太子诶，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你能不能……”


    不等她说完，元乾就微笑：“不能。”


    歌佳炸了：“你这个人真的是！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一口拒绝了我！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元乾抱臂而立，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眼神在歌佳和他自己身上扫了一圈：“我和你之间，有情？”


    歌佳：“……”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货说话的方式，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歌佳的余光瞥到手中的油纸，举起来，质问元乾：“没情的话，你干吗给我送吃的！没情的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的缺点，让你变成更好的人？”


    听到她的话，元乾的眼神慢慢变化，若有所思。


    歌佳也不催他，让他慢慢想。


    歌佳觉得，虽然这货是太子的老师，但毕竟是古人，思想跟不上她这个先进且睿智的现代人，是可以理……


    歌佳的思绪中断。


    她瞪大双眼，瞳孔骤然缩了一小圈，浑身僵硬。


    炙热的侵略性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墨黑的发丝拂过她的鼻尖。


    元乾毫无征兆地伸手撑在宫墙上，将歌佳围在他的怀抱当中。


    他的唇，此刻离她的脸颊，不超过一寸的距离。


    元乾歪头，唇瓣几乎擦过歌佳的唇角。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