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居南方,自然是要比北方暖和的多的,京城每隔两三年的冬天才会下雪,雪对于京城的人们来说是无比惊喜的。
马蹄踏踏,车轮驶过青石板,碾在雪花上,发出一种轻轻的声响。
苗甜甜下了马车,站在了皇宫的门口。
她穿着厚的鞋子,脚踩在扫雪过的干净带着水色的石板,披着火红色的狐裘,容颜精致,在这黑白的天地间分外的显眼。
“来着何人,是否有令牌?”
守着门的将士尽职的盘问,青岚上前递过令牌。
守门的将士揉了揉眼睛,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又摸了摸令牌,确定无误之后返还给了青岚,又仔细的看了青岚几眼,最后为苗甜甜打开了门。
苗甜甜虽然有可以驾马车出入的特权,但那也是以前了,改变了,总得有什么不一样才对。
苗甜甜也没让人抬轿子来接自己,而且不疾不徐的走在宽大的皇宫里,青岚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
到余鹭的寝宫的时候,余鹭早早的就在寝宫门口等着她,看到她完好无缺的样子,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皇妹,朕听了你的事情,做得好。”
余鹭终究是看到了皇妹出息的这一天,她还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了。
面前的女子,身体修长,面容同父后很像,她比较像母皇,偏英气的面容,皇妹比较像父后,顾盼生辉之间总有几分撩人之势,不过现在皇妹的眼角多了一道疤痕,那种偏男子的魅惑是没了,取而代之一种杀伐之气,果然在边关待过,人都变得精神气许多。
余鹭没怎么多想,她只是粗略的听闻了一下苗甜甜在边关的动静,具体的也不怎么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皇妹怎么布局,武功怎么卓绝,只当苗甜甜会那两下子就是苏成森教的好,听闻苗甜甜受伤了余鹭都不惊讶,若是自家皇妹上战场还毫发无伤,那么要不根本没出力,要么就是特别厉害,而自家皇妹的本事她还不清楚么,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后者。
苗甜甜知道余鹭是怎么想的,这样也好,省的麻烦,要是非要追问个子丑寅卯来,她又要想借口,麻烦的很。
“多谢皇姐夸奖,都是孟将军厉害,特别是最后一战,臣妹负伤没能上战场,醒了便听闻我余国大获全胜,令人心神振奋。”
“这次孟卿立了大功了,朕自是晓得,到时候必有重赏。”
“皇姐,刺杀的事情如何了?”
“只有些模糊不清的线索,朕且和你详说。”
苗甜甜跟着余鹭进了宫殿,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谈话。
苗甜甜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一并说的清楚,将花以情要的那个东西也给余鹭大致描述了一下,不过她没说的抬太透,说是从抓到的人那里拷问出来的,那个物什在哪里都说的一清二楚,不会怀疑才是傻子。
苗甜甜也记不住谁谁是暗桩,粗略的描述完之后,就把所有的锅扔给了余鹭,就让皇姐和花以情那个妖艳贱货对决去吧,她只想搂着将军暖被窝。
小雪慢慢的下大,皇城安寂的有些空荡,这个时候已经要小年了,皇宫开始给有家人的宫人安排假期,也有人将假期集在一起休沐,皇宫里的少了一小半的人,却空荡的像空城。
余鹭设宴,宴席间觥筹交错,大臣们言笑晏晏,观赏着歌舞,只有苗甜甜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饮酒,半眯着眼睛看着殿中的人舞动的身姿。
苏成森还是没有回来,边关花以情建的暗道实在太重要,苏成森正在一点点的围堵,将那里封死,还要多守些时日,以免狄族人又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