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如到时候我们搭伴过吧,我给你暖被窝。”
沈月徽心情又开始高涨起来。
苗甜甜背对着房门,沈月徽在撒欢,谁也没看到房门有一道缝隙,一双眼睛在灯光的反射下,透着光亮。
苏成森没有穿鞋,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初春还不太热,也不太冷,可是苏成森却觉得自己像是待在风雪之中一样,冷的浑身僵硬,骨头传来刺痛。
他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那种沈月徽和苗甜甜之间不一样的感觉,像是有点什么,但是又好像没有。
说不清,道不明。
他的确快离开了老师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听到沈月徽说要在他走之后取代她的位置,尽管是床位的位置,苏成森觉得怒不可遏。
他讨厌沈月徽,从小就讨厌,要说理由,林林总总有很多,归根结底就是沈月徽离老师太近了,他讨厌那种感觉。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阴暗又可怕,看着老师温柔的笑颜,有种胆大包天的想要把老师藏起来,谁也看不到的想法。
可是不能,苏成森知道,对于看起来柔软但其实很倔强的老师来说,囚困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苏成森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每一个提起他的人,没有不夸他温柔善良向上阳光的,这些代表美好的词语堆砌在了他的身上,他有时候听着,会觉得很好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的本性,一个是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哥哥。
哥哥过得不错,和他的生活截然不同。
他现在已经和哥哥不太相像了,不是面容,是气质。
他和哥哥视频过,哥哥在多年的学习和培养之下,看起来就像一个气度非常好的温润公子,他就如普通很多。
苏成森开始有些着急,他不想和老师分开,因为害怕。
害怕当他回来的时候,老师身边就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对于老师来说算什么呢,一个可爱的孩子,听话的学生?
外面沈月徽还在逼逼叨叨,想着她和苗甜甜同居以后的生活。
“我觉得我一个人住就行,你觉得呢?”
“反正我们俩都是一个人嘛,你该不会以后还要结婚什么的吧?”
“不结。”
“那不就行了,起码我还知根知底嘛,我难道长得很丑吗?”
“不丑。”
“你很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不就完事儿了吗,凑合着怎么过不是过啊,可惜我当年失手了,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沈月徽凑近了苗甜甜,和她大眼对小眼。
“没有,我说了我喜欢听话懂事乖巧人‖妻的那种。”
“你干脆自攻自受算了。”
沈月徽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又回来了…我都要忘了她了…”
沈月徽倒在沙发上嘀嘀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小。
沈月徽睡着了,苗甜甜看着她满脸乱七八糟的,妆花的一塌糊涂,拿来了沙发边上的毛毯给沈月徽盖上。
这老女人每年都要说一遍这个话,每次都说自己忘了忘了,可是真的忘了的话,为什么还要这么一遍遍提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