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班的班主任不提，林帆都快忘了，可她还是满口答应，“知道了，老师！”


    周振宁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你要在元旦晚会上表演吗？”


    “对啊，这是转班前就答应过班主任的事。”林帆如实道来。


    “什么节目？”


    “拉大提琴。”


    “好好表现啊！”


    “嗯，我会的。”


    …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着，林帆深感无力，一切的局面都是她促成的，却没办法改变现状。


    她和他只能这样了吗？


    林帆颇感遗憾地想着，低头看路，开始走神。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


    自她认识周振宁以来，还未看到过他十分正经的模样。


    这天短短不过十几分钟，就全见到了。


    “没关系，我都知道的。”


    他们怕难再回到从前那般的相处模式吧？


    “我们是朋友嘛！”


    林帆扬起一个酸涩的笑，所有的苦闷被这一句话代替了。


    接着，他俩一路无言，很快在校门口与许沅浩汇合。


    张铭并不知道，周振宁对林帆态度的改变和他们发生过的误会。


    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样调侃了句，“稀奇呀！你们居然没吵起来。”


    以往都要怼张铭的周振宁，这次格外平静，什么话也没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搞得张铭一头雾水，怀疑自己到底哪说错话了。


    林帆和周振宁都不说话，许沅浩主动问话，调动冷场的气氛，翻过这茬，“林帆，我们打算去吃火锅，你可以吗？”


    在得到了她的肯定后，四人打车去了一家赫赫有名的连锁火锅店。


    他们找了个足够四人坐的小方桌，点了个鸳鸯锅，一半红油飘香加辣，一半清水寡汤的不辣。


    吃火锅要下的生菜上齐后，许沅浩坐林帆旁边，先问了她想吃什么，才选择性地挑了几盘，两锅分别都放了点。


    两锅里的菜都被煮熟，掺杂着滚滚气泡，浮上水面，不断有水雾冒出，热得正吃的欢的人满头大汗，但鼻尖飘香四溢。


    不止是许沅浩，张铭发现他们在吃的时候，周振宁也很照顾林帆。


    在她夹不到菜的时候，坐她正对面的周振宁会微微起身，用勺子捞一些放林帆碗里。


    她接过后，会说声：“谢谢！”


    无形的礼貌和生疏开始出现，如同一堵看不见的墙，隔开了两边的人。


    一直大大咧咧的周振宁，忽而变得有几分成熟稳重了。


    张铭寻思着不对劲，哪有猫腻说不上来，又不好开口问他们。


    只好淡定地吃了口毛肚下肚，再喝了口低度数的饮料酒。


    “林帆，你不要光吃菜啊！来点这个吗？”张铭正要给自己倒酒，见林帆杯子空了，摇了摇手里的粉色酒瓶。


    “张铭，你自己喝就行。”


    “她不能喝酒。”


    周振宁和许沅浩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出声。


    搞得本要举杯说可以的林帆，都不好意思了。


    张铭语不惊人死不休，小声地说出了一句大实话：“以前聚餐也没见你俩这样护着她呀…”